路池笑着抓住梁嘉树手,猫一样灵活爬到青年背上,凑到他耳边眨眼:“嘉树哥哥,我想在房间里。”
“。。。。。。”
梁嘉树还能怎么办。
他向来对路池都毫无办法。
私人岛屿就是这点好。工作人员早已离岛,梁嘉树抓不到背后那只长脚猫,但可以反手往后,摸猫那样给对方顺毛。
缓慢的,细致入微的。
梁嘉树手很稳,做惯实验的人,几乎不会抖。
他走路也稳,背着一个体量相当的男人也毫不费力。青年手腕下沉,不停摸长脚猫,仿佛这种动作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笃笃的脚步声响起,路池下意识咬住这人平直的肩。
没过多久,背上的长脚猫就剧烈呼吸了几下。
他的声线跟着气息一起升温,叫梁嘉树的名字,梁嘉树很低地应。等背着人到房间门口时,地板上已经落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梁嘉树没进门,站在走廊上低头看,漆黑瞳孔半垂,呼吸很重很沉。
地上都是路池的痕迹。
路池不比他矮,却完全纵容地任由他弄。二人头颈相靠,是很亲密信任的距离。
青年手腕更沉,半晌,地板倏然响起滴滴答答的声音。
路池察觉到他倏然将自己按在门边,转身跪下来,很急不可耐地对准去接。
他没阻止,也习惯性抓住对方头发,呼气吐气间仰着脸。
许久。
梁嘉树抬头,声音哑得惊人:“小池的味道更了。”
路池笑起来,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几秒后。
粉发男人眨眼,轻哑地撒娇:“那嘉树哥哥喜不喜欢?”
“。。。。。。”
嘉树哥哥喜欢。
喜欢得要死了。
-
岛上的房间从当天傍晚开到第三天中午。
一周时间,路池和梁嘉树都在岛上度过。
梁嘉树准备了很多道具,将一千多个日夜的绝望变成欲望,充分践行了什么叫“喜欢到快死了”。
久别重逢确实给他们都带来不同感觉。
具体表现为路池掐他脖子时更加用力了。
路池彻底与梁嘉树相爱,自然而然流露出与以往不同的地方。
他以往将做和不做分得很清,绝不会将任何暧昧情绪带到日常生活,也绝不会在进行时手段太过,即便纵容也算有度。
然而这一周里,路池骨子里只对自己的掌控欲,开始慢慢流泻到梁嘉树身上。
他仰头时会不允许梁嘉树呼吸,居高临下看人时会固定梁嘉树方向。汗珠掉落,他会漫不经心伸手,按住梁嘉树探出的指节,不许他触碰,更不许他上嘴。
但他也会懒洋洋地纵容他坐下来,半靠在浴缸里,支着头挑眉笑。会主动与梁嘉树十指紧扣,在那个瞬间和梁嘉树接吻。
蒸腾水汽将他们包围,男人像潜水的鱼,温柔清浅地与梁嘉树分享同个能呼吸的间隙。
他们做完爱一起吃饭,吃完饭,路池大晚上突发奇想,抓着梁嘉树跑到漆黑沙滩上晒月光。
海潮涌动,两个人手牵手,彼此都很用力。月光落在路池那张美丽的脸上,梁嘉树看见他轻盈的粉色发梢,和眸底动人肆意的笑。
多么生动。
于是他抓紧他,在对方闲聊问起自己等待了多久时,面不改色道:“我也不知道。”
路池挑眉:“你不知道?”
“嗯,”梁嘉树和他躺在沙滩上晒月光,双臂抱着怀中爱人,声音很平静:“我的思绪和世界一起凝固,你回来了,我才开始转动。”
“真的假的?世界意志这么好心?”
梁嘉树上辈子毁了世界线,对方会这么好心放过他?
路池皱眉想了想,最后释然点头:“也好。不然你就那么定格着等我回来,未免太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