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的体质还是太弱了。
路池刚刚吃完药,又被注射了抑制剂,此刻处在一种非常微妙的状态中,经不起任何撩拨。
连浑身粗糙衣物的存在,都让他呼吸微乱。
稍微动一下,腰连着手都在很细微地抖。
路池啧了声,对alpha的敏锐很不耐烦。指尖传来暧昧湿热的舔舐,他听见林景斯说:“让我帮你解决。”
路池和他对视,莫名笑了下:“就算我戴着别人的东西?”
林景斯嗯了声,丝毫不见刚才的自尊和傲气,低头从指尖一路舔到手腕,声音嘶哑:“就算你戴着别人的东西。”
雪白皮肤留下串串吻痕。
他吻至锁骨,起身凑到长发beta的腺体旁,喉结滚动地轻嗅。闻了那丝极为浅淡的气息许久,才压着沸腾的血液,低声说:“至少现在,你感受到的是我的东西。”
路池挑眉,没拒绝也没主动,漫不经心倚靠在桌前,任由alpha竭尽所能地讨好。
拉链撕开,布料掉落。
林景斯的吻一连串落下来,湿热滚烫。他似乎无师自通一点技巧,重点运用上颚,齿尖时不时冒出来,刮得很灵活,让后脑那只手抓紧又放松。
偶尔陷进喉结,很深。
因为是跪着的姿势,路池很快感受到小腿被林景斯的膝骨按住。alpha正对着他,靠近、紧贴。
——林景斯在一边跪着吻路池,一边用自己的地方,触碰路池小腿。
呼气吐气很快。
和发情的狗没两样。
才第二次,他就已经熟练太多,花样也更加多样。
路池垂眸,忽然抓着alpha的发根扯出来,翘起的头顿时碰到对方鼻骨。林景斯握住,主动让他拍在自己脸上,用走向锋利的五官。磨那几根。筋。
甜腥的细雪气息湿润。
路池眸中水光更浓,攥紧他头发,居高临下地喘:“嗯……你是不是很爽?”
林景斯呼吸发沉,声音哑得吓人:“特别爽。”
他腹肌的动作没停,深绿色瞳孔紧紧盯着路池的脸,显然对着这样漂亮的脸肆意摆弄,更让他身心都爽得不行。
林景斯能看见路池的表情。
看见他熟练的仰头、上翘的眼尾、病态红的唇瓣、和下意识露出的舌尖。
看见他时而主动的抓紧,脚尖若有似无的戏弄,喉结滚动时吐出的呼吸……
林景斯不受控制地想,路池以前和别人做的时候,一定也是这副情态。
不,一开始应该是不熟练的,生涩的。
是那个人,把路池搞成了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们做过多少次?
舔过吗?吞过吗?比他吞的还深吗?
用的什么姿势?玩过什么花样?beta没有生殖腔,而路池看上去显然习惯上位——对方是不要脸的omega?还是更下贱的alpha?
……他们做的时候,用套吗。
一个又一个想象几乎将林景斯逼疯。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情控制不住情绪。林景斯自幼在军团长大,学会并铭记的第一句话就是:永远保持冷静。
无论什么情况,无论是否面对死亡。
冷静,是活下去的最重要因素。
林景斯一路长大,二十四年间心率从来没波动超过二十。杀人时毫无感觉,审人时漠然冷淡,只有驾驶机甲在模拟战场上搏杀时,肾上腺素才会因为杀意升高。
而路池几句话,就能将他的情绪踩碎,毫无理智。
那些想象中的画面:路池和别人做的画面、对别人笑的画面、纵容着和别人抱在一起的画面……犹如附骨之蛆,死死缠在脑海。
S级的年轻alpha跪在地上,片刻,忽然模拟窄小的圆圈,深深咬紧beta气息,刻意让自己陷入窒息。
路池看着他明显不对的双眸,垂眸,一巴掌扇过去,毫不留情。
林景斯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没等开口,被路池抓着头发,一言不发地又扇了两巴掌。
寂静的驾驶室回荡清脆巴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