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峤的力道不轻,加上今晚上被针对的委屈,姜惜乔红了眼尾。
今晚上被针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岑峤被针对,而原因本因却在生她的气。
更委屈了。
“你做什么?”姜惜乔哑着声音开口,仿佛岑峤多说一句,多做一步,她都会哭出来。
岑峤垂眸,缓缓靠近姜惜乔。
扑面而来的松木香混着酒香,慢慢贴近她,身边围绕着岑峤身上的味道。
有些安心,又有些悸动。
姜惜乔睫羽轻颤,嘴抿成一道直线,默默观察岑峤的动作。
下一秒,岑峤的拇指碾上姜惜乔泛红的眼尾,声音里带着沙哑,像是沉寂很久的琴弦被触碰,“乔乔,刚才的真心话你能回答我吗?”
姜惜乔拧眉,横在她和岑峤中间的手攥成拳头,狠狠揪着岑峤的毛衣。
张张合合的嘴,不知道怎么开口。
静了半晌,姜惜乔还是没开口,快要低头的瞬间,岑峤吻了上来,将姜惜乔的话悉数吞尽口中,只留下呜咽声。
岑峤吻得用力,气息卷着姜惜乔,姜惜乔姜惜乔被迫仰头受着岑峤的吻。
“咚”的一声,包掉在地上。
以前的吻是温温柔柔的,这次的吻是霸道的,是咬舐的。
咬着姜惜乔的唇,撬开她的贝齿,交缠在一起。
温柔和强势交缠,如同潮汐涨涨落落,拉着姜惜乔上浮,拉着姜惜乔下沉,在潮汐里热吻。
一吻结束,姜惜乔被含吮的唇翻着水光,泛着红。
粗粗的喘息,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姜惜乔捏着岑峤的毛衣,岑峤的手垫在姜惜乔身后,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乔乔,你想糊弄我很简单,随便编个理由,我都会当真的。”
姜惜乔抬眸,对上岑峤的眼神,咬着唇,眼尾泛红。
岑峤的眸色暗了暗,自嘲的笑了笑,“连理由都不想编吗?”
拉开两人的距离,岑峤最后看了眼姜惜乔,转身从楼梯那下去。
“咚咚咚——”一步接着一步。
岑峤去了三楼,他的那几步不像是踩在地板上,像是踩在姜惜乔身上,踩碎了姜惜乔的防线。
姜惜乔被吻得双腿发软,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姜惜乔的心上。
离了岑峤,姜惜乔双腿脱力,手扶着门缓缓蹲下,眼泪像丝线一样落下,滴在地上,“我……真的做错了吗?”
去英国之后,闻侃问她,这样是不是对岑峤不公平。
她那时候说的是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我是岑峤,我不会想跟全家都是骗子的人在一起。
读研的导师也曾告诉她:乔,心病最难医,久虑成疾。
在英国无数个睡不着的夜晚,姜惜乔都在想,岑峤会不会恨她?
“叮——”手机响了,姜惜乔捡起地上的包拿出手机,手机的灯光在泛着绿光的消防通道亮起。
低垂着眼眸,是闻侃的电话。
电话被接起的瞬间,闻侃的声音闯进空寂的消防通道:“喂,乔乔你在哪呢?”
闻侃的声音有些急,打着方向灯的声音听过手机传来,姜惜乔没了往日的温柔端庄,没所谓的坐在地上。
地板很凉,但没有姜惜乔心凉。
“在聚餐。”
“乐奶奶病了,刚被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