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关押的犯人趁乱逃了出来,他们身上还带着火,见人就咬。
宫人们纷纷拿起木棍驱赶,却被她叫住。
“分成两列,一列取水灭火,一列将其控制住。”
皇后月份已大,不宜奔波,她一边指挥宫人们灭火,一边让慎刑司内的太监和嬷嬷们将那些犯人制服。
大火被扑灭,那些犯人也被控制住,只是身上都带着伤,看起来十分凄惨。
慎刑司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众人回到宫中,纷纷议论着刚才生的事。
裴韫欢回到葳蕤轩后,便感到一阵恶心,跑到床边干呕起来。
她心中一惊,连忙叫来太医。
太医把脉片刻后,神色凝重。
“娘娘,恕微臣直言,您这是有流产之象。”
她闻言,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太医连忙安慰。
“娘娘莫要惊慌,微臣一定会尽力保住龙胎。”
她强自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太医开了几副安胎药,并嘱咐她要好好休息,不要劳神。
她躺在床上,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难道就要这样失去吗?
慎刑司走水之事并未就此平息,裴韫欢反而从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皇后因为此事,忧虑自责,整日都闷闷不乐,接连下了几道严整宫规的懿旨。
众人皆知皇后动了真格,纷纷收敛起来,不敢再犯,却也难免有怨言,道皇后做事脱离实际。
怜青堂内,黛颐正手中拿着一把剪刀,仔细地修剪着一盆贝壳花。
贵人徐络淡淡道。
“黛颐,你说本主要怎么做,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黛颐停下手中的动作,思索片刻。
“或许,主子可以试试新的妆容?”
“新的妆容?”
徐络若有所思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庞。
“你可知宫中最近有什么流行的妆容?”
黛颐微微皱眉,认真地想了想。
“回主子,奴婢听掖庭嬷嬷讲,近日京中流行一种“啼妆”,据说很是美丽动人。”
“啼妆?”
徐络轻蹙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妆容有何特别之处?”
黛颐轻轻放下剪刀,缓缓道。
“这啼妆,是将胭脂涂在眼下,状如啼哭,故而得名。据说,此妆能让人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楚楚可怜?”
她轻笑一声,似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