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兴致盎然地鼓励道。
所有人都错愣地看着这一幕,掌门不由又端起了他的茶盏,这到底是闹得是哪一出,怎麽好端端地这样了。
在这万衆瞩目的时刻,刘满难得是聪明了一回,“你不是说想和我战斗吗?现在又变出来个我是什麽意思?”
不过,他难得的聪明却没有用。
洛兰惊讶地看着他,“你这说的是什麽话,这是我的能量,难道就还不能代表着我吗?”
“那你怎麽还说和自己……”比试更有意思,刘满绞尽脑汁道,但是瞬息万变的战斗却不允许他把话给说完。
面前那个假刘满已经攻过来了。
刘满赶紧把他的剑召唤出来,挡住了他的攻击。
真是奇怪。
刘满用的是重剑,整个剑宗用的重剑的人也不多,所以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师妹变出来的人,到底是怎麽知道他用的是重剑的。
刘满虽然在人情世故上比较蠢,但是他的蠢绝对不是在战斗上的,否则他也不会在这民风彪悍的剑宗成为後起之秀。
他一边对打,一边开始观察起那个假刘满的动作起来。
洛兰的唇角略微上扬,他发现的速度,确实让他惊讶,但这可没什麽用。
第一,人那有那麽容易战胜自己的呢?
他们对打的速度越来越快,剑与剑之间碰撞声越来越激烈,短短几息之间,他们就能对打数百招。
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所以他们谁都奈何不了谁,谁都感觉了自己的处处受限。
而其中,真刘满更甚,因为他才是被读取想法的人啊。
刘满心道,这绝对是他打过最憋屈的一仗,但是畅快淋漓的战斗却更激发出他心里的血性来。
越战越狂从来都是剑宗常态。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满已经数不清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道伤口了,他的战斗已经全凭本能,根本生不起多少想法。
直到他因为一个破绽被打趴下时,他才悚然地意识到,为什麽他的心里都没有想法了他的战斗依然会被捕捉。
刘满擡头看着高坐在台上的人。
洛兰支着下巴,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半响之後,她的嘴唇微微勾起,她一开始不就说了吗?这场战斗由她来比试哦。
第二,这场战斗真正的对手是她。
假刘满一步一步像真刘满走去。
重剑微微调整着角度。
真刘满躺在地上茍延残喘,好似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洛兰的心里突然开始有些烦躁,不对,根本不对,她想的战斗根本不是这样的。
为什麽地上那人还不起来了呢。
假刘满高高地举起了重剑。
他要是再不起来,他就死了哦。
洛兰在心里,面无表情地划过这麽一句。
他还是不起来。
她知道少了什麽,一定是因为没有血,只要有了血,就可以洗涮这世界一切的脏污。
只要有了血。
殷红的场景不断在洛兰的眼底蔓延。
假刘满像是一个刽子手一般,重重劈下了他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