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韵说完,又看向了两人来时的路——草色萋萋未减半分生意,若是春来,定会郁郁葱葱。
谢轻舟似乎心情恢复,竟有心情开口玩笑:「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劝我吗?」
「我哪里有大人学识渊博,只不过懂些粗浅道理罢了。日後大人告老还乡,若是还记得苏城,不妨来我孟氏绣坊一聚?三两盏薄酒,我还是招待得起。」
「你倒是看得开。」谢轻舟面上笑意一淡,半真半假道:「就不怕我真起了贼心,你人在衙署,可半点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孟韵摇头,一副很相信他的语气,「大人的才学我自然清楚。但韵娘更相信你的为人,你是一个好官,不会做那等欺男霸女之事。」
「哦?那倒也是。」谢轻舟肯定道。
忽然,谢轻舟脚下一滑——眼见站不稳,背上的孟韵剧烈颠簸,心立时揪了起来。
好在谢轻舟力道大,手上一用劲,孟韵很快又趴稳。
两人不自觉靠得更近一些。
原先孟韵总拿手臂横亘在胸口与他的身体之间,经过刚才一阵摇晃,她不得不空出手抓住谢轻舟的衣领。
等她再想拿手臂隔开距离时,面前已经毫无空隙。
「大人没事吧?」孟韵使着挣了挣,发现仍是徒劳。
谢轻舟清冷的声音在面前响起,「趴好,这山路滑的很,下次恐怕没有这麽好的运气了。」
孟韵不敢再动,一双手无处安放,试探着搭在了谢轻舟肩头。
很轻很轻,似是指尖在试探,终於一下握住。
谢轻舟扬了下嘴角,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忽然很想回答她方才的夸奖——「你是一个好官,不会做那等欺男霸女之事。」
可韵娘,在我是你口中所说的好人之前,我还是一个男人。
一个已经试探出孟韵娘的心意,快要达成目的的男人。
*
禅室。
炉中淡淡梅香,烟熏袅袅。
贺兰梨花久不见谢轻舟来见自己,慢慢地察觉出了不对劲。手中的素净茶杯猛地磕在桌上,贺兰梨花霍然起身向门外走去。
林澈和楚容早就等在那里,见门一开,二人立马迎了上去。
林澈笑嘻嘻地躬身作揖,「郡主要去哪里呀,可要下官作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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