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谢楼哀怨地叫唤了一声,缩着脑袋坐回去,认命地把脚放进盆里,「我这先蹲土坑後下河,早把一声汗味儿洗乾净了。」
「孟娘子都没说我臭。」谢楼小声嘀咕着。
他拿衣裳的时候,可挨着孟娘子站呢!
谢轻舟没空去管谢楼,耐心摺叠信纸,左手两个尾指死死捏着袖口,指尖肌肤来回与袖口花纹摩擦。
他垂着头,谢楼又专心洗着脚,错过了他脸上隐秘又难以克制的笑容。
笑容很短,只一瞬便隐退。如潮头未及拍案,便被紧随其後的波浪拍散。
此刻,谢轻舟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忧虑。
李六郎精於算计丶巧舌如簧丶花花肠子一肚子。此人走南闯北多年,府上的如烟夫人换了无数。
此番特意与孟丶陶两家来往,不知李六郎心里打的什麽主意。
谢轻舟凝视着眼前的烛火,眸光闪烁如寒星,「给我盯紧了李六郎,若有任何异常,即刻来报。」
无论此人有何阴谋诡计,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可能成功。
「是,大人。」
谢楼立马坐正了身子,抱拳朗声。
处理完了正事,谢楼看着自家人郎君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想问问他是如何发现衣裳不对劲的。
於是,谢楼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问道:「大人,这衣裳……你是怎麽发现的?」
难不成孟娘子经手的衣裳,比外头布庄里买的,有何特殊之处不成?
谢轻舟笑了笑,再次摩挲着袖口的纹路,故作神秘道:「不过「春帆宜别家」而已。」
他只是有些遗憾,为何晚间才换衣裳,为何这时才发现袖口的那片小帆。
临帆是他的字,布庄不可能会在袖口处缝上如此突兀的图案,这只能出自他的熟人之手。
只是,没想到会是孟韵娘。
心中情绪繁复,思念丶高兴丶又微微心酸愁苦。
但他没有一丝想见她的想法——他不该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可谢轻舟依旧忍不住扪心自问,为什麽孟韵娘会来到这里。
尽管知道答案永远不会是,因为他。
*
陶府,孟韵住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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