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么大的场面,”
老周忍不住羡慕,“王爷在百姓中的名声真叫人佩服!”
“得民心才是真皇位。”
宁烈嘴角扬起,“其它东西都是浮云。”
半月辗转风霜雪雨,他们脚步越来越靠近皇城外围。
然而到了近前,却发现早已有仪仗千余列于十里之外相迎,比想象中排场更夸张……
“陛下居然派阵仗来接驾?”
这架势直接愣住了宁烈,本来自认见惯世面的人,此刻都觉得莫名奇妙。
礼部尚书笑着迎上前解释:“王爷平定纷争、功业赫赫,自古罕有。陛下龙颜欢悦,我们奉令特来迎驾,以表隆重敬意。”
虽然满腹疑窦,但该客套还是客套—宁烈含蓄致谢。
踏入京都街区,两旁楼宇彩旗飘扬、人潮如织。
有孩童爬窗探望,有老妇泪眼相送,还有不少青年挤破嗓门吶喊“英雄!万岁!”
这种盛况就连身经百战的士卒都忍俊不禁,相视会心而笑。
“怎么感觉有哪儿怪怪的……”
低语间老周凑近提醒:“警觉些,小心得太过热情反倒藏刀剑哦。”
来到宫门前,还未迈步就被拦截下来—宫监彬彬解释:“依规矩必须洗浴更衣才能晋见。”
这算常例,也只好照办。
进了专用内室,不巧外袍刚脱下一半,就听脚步如疾雷卷至!
糟糕!
危机感瞬间袭来——
下一秒门轰然踢开,一队铁甲禁卫冲进屋围堵。
“镇南王涉嫌谋逆,奉旨拿人!”
首领喝声震耳欲聋。
荒唐至极!“谋反?!凭啥呀?”
“狡辩无用,你与叛党私通证据确凿!”
原来中了埋伏!
绝境之下,与其逞口舌之利,不若随机应变——于是暂且束手就缚,应允去殿堂当面对质。
冰凉锁链缠身,被押往太极殿。
高台之上女帝端坐龙椅,无数文武列席,大气压抑凝滞仿佛连空气都是灰色调。
禁军统领报曰:“犯官带到!”
推搡至中央跪倒。
司空玉冷漠发问:“知罪否?”
挺直脊背仰视御座:“微臣何罪之有?国泰民安唯愿鞠躬尽瘁,自始至终哪敢异志!”
女帝冷哼:“证据呈上!”
宦官捧函宣读:
“密谋造反,同伙约期冬至举兵逼宫废帝……”
荒谬绝伦!宁烈失笑,“若图谋篡权,又何必冒险返京?难道坐拥江山却非要跑回来找麻烦?”
女帝仍旧波澜不惊:“既如此,可如何解释你暗通叛党事实?”
“所谓叛党指的是谁?”
黄天霸!
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砸在脑壳——“不会吧,那小子忠义难移怎会……”
突兀之间灵光乍现“一定有人设圈套陷害!恳请陛下降旨让我亲赴调查,只求一个月时间把黄天霸捉回当堂对质,以证清白!”
女帝冷嘲:“还想蒙混过关?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铁链拖拉之间,被拖离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