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在心里腹诽,可您心里装着事儿的时候,也没喊我进去灌汤婆子啊。
不过瞧着林娇兰高兴,银珠和金珠就打心眼里跟着一起高兴。
索性今日无事,她们俩高兴的拿着玉桂楼新出的簪子在林娇兰的头上比划着,争执着哪一个适合今日戴。
林娇兰单手抵着下巴,看着窗外含苞待放的花朵心想,日子就这么往下过,好像也不错。
寅叔进来时,就瞧着林娇兰托腮望着窗外的少女模样。
他也算是看着林娇兰长大的了,自从她过了十岁的年纪,就鲜有这么无忧无虑的一面了。她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也扛着整个江南李家前行。
她所背负着的,从来不只是自己的喜怒哀乐,还有万千伙计的生计。
难得的一瞬,叫寅叔舍不得打扰,但林娇兰却已注意到了他。
“寅叔来了。”
林娇兰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瞧着他道:“可是林府那边有了什么新的动静?”
银珠知晓寅叔爱毛尖儿,在他进来时,她便已经将一直温着的茶递到了寅叔的手上。
不管寅叔来不来,她每天都会温着一壶毛尖儿,这是林娇兰的吩咐。
一口茶下肚,寅叔心里暖暖的,“玉小娘去当铺当首饰去了,有一些,还是夫人当年的丢失的首饰。而且,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林朗去了一趟伯爵府,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个包裹。”
“里面是什么知道吗?”
寅叔摇摇头,“他没直接回府,其他地方没布人,就不清楚。但我瞧着,约莫着是银钱之类的,重量不会轻。”
“有意思。”
林娇兰喝了口花茶,“派人盯着我那好父亲,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那夫人的那些首饰要不要收回。”
林娇兰摇摇头:“不过是些脏了的东西,收回来,也只是让娘想起那些不开心的过去罢了,没有意义。”
寅叔点了点桌子,“手伸出来,我号号脉,没事儿我就继续回去盯着了。”
林娇兰乖巧地伸出手,看着寅叔笑道:“看起来林府门口的算卦生意不错,难得您老坐得住啊。”
“姑娘近来瞧着过得也不错,往月癸水一来脉象就虚,身子寒,容易疼。今儿这脉却绵和有力,瞧着甚好。”
林娇兰不置可否:“最近确实过得还行。”
话还没聊完,就瞧见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在银珠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银珠没有停留,跟着小宫女就出去了。
等银珠回来时,脸色瞧着并不好,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林娇兰挑眉:“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是昨天那个登徒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