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是落下山崖的意思,霞则指日落,最高处到最底处,相隔百丈,故而特意取此名字,警示过往行人。
当死结被咬开的时候,缝隙处出现了一双鞋,吓得连爱儿心脏都漏了一拍,立刻躺回去不敢有丝毫松懈。
强撑着害怕都如筛糠的身体,尽量不让人看出她醒来的模样。
马车就这样又行驶了一些时间。
让连爱儿觉得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这么漫长!
慢慢的周遭环境开始变得凉爽起来,她这让她原本就因为害怕抽动的身体,更是软。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连眼前的木板都开始渗出水汽。
不知过了多久,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她,半边身子开始麻木。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所以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先制人!
她动作轻柔,解开了脚上的麻绳,伸手撩开侧边的帘子。
除了光秃秃的山壁,就是越来越高的坡度。
“吁~嘶~”
这声突如其来的马鸣哀嚎,把她吓得不轻,她还在寻思可以跳车的地方,整个马车就向前冲去。
解开束缚的连爱儿没有任何防备,被癫出窗外,整个身体都被路面上的小石子硌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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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瘫在滚落的地方。
此时,耳边传来了一阵得意地笑。
顾畔之不屑的看着地上晕厥的连爱儿,将其一把薅起来。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脖子被人用麻绳再度绑了起来,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被勒紧了,感知到窒息,求生的本能便是张大嘴巴呼吸。
她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我的未婚妻,终于不装睡了吗?”
顾畔之手里的麻绳又勒紧了几分,连爱儿连最后出声音求救都做不到了。
“呃~”
她见自己的举动早就被识破了,彻底也就不装了,双手屏幕扣住脖子上的麻绳,用力的扯开些距离,留给她一口喘气的机会也是好的。
顾畔之没有再理会被他套着脖子的女人,一脸狡诈的望着山崖上为数不多的矮树林。
眼神慢慢扫过去,得意自傲的脸上流露出鄙夷,嘴里也不闲着。
“一个连面都不敢出的缩头乌龟,只会在暗地里使绊子,这可不像一教之主该干的事啊?”
话才说完,一道身影就落到了马车之上。
顾畔之在看清楚来的人时,眯起了眼角,以一种逗他玩的样子,嗤之以鼻道:“我当是谁啊?一个狗腿子也敢替主子出头?你,想让她~死吗?”
“啊~”
喉头的束缚感加重,她不堪重负,跪倒在地上,好不容易塞进麻绳里的手指,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勒断了。
破空声响起,一把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向他眉心袭来。
顾畔之为了自保,只能翻起衣袖,顺势挡开了攻击。
“顾畔之!你再敢动她一下,我即刻要了你的命!”
顾畔之手上的绳头一松开,连爱儿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她终于能呼吸了,憋红的脸得意喘息。
连爱儿这时候没空感谢究竟是什么人救了自己,她必须先远离顾畔之才对。
可没等她逃窜了两步,顾畔之一个箭步冲过来,一脚踩在地上拖着的绳头。
连爱儿脖子被麻绳再次紧缠,那一刻就摔倒在地。
她不堪忍受,用力往前,伸出一只手拼命拼命的勾着不远处的锋利石片。
站在马车上的黑衣男子,气愤不已,手里的银针已然变成狂风,想要将眼前人席卷殆尽。
顾畔之像是期待已久的变态,竟然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手腕往上一提,连爱儿就像是小鸡一样被扼住喉咙,整个人被提起来。
“不要!”
马车上的黑衣男子惊叫出声,可银针雨已经打出,再无收回的可能。
连爱儿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铺天盖地的银针,喉头的紧箍越大力,眼神逐渐涣散。
“我,这就要死了吗?”
“不明不白的被无耻小人给害死!?”
“如果我死了,爹爹娘亲该怎么办?”
死念前的一刻,她真的想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