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真是该死!”房间里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伴随着茶碗摔落在地的破碎声响彻四周。
刚刚,四皇子李轩得知从宫中传来的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
“父皇他怎么能这样?为何如此偏心!两万亲兵,他不过是一个被废的太子啊,能留条命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他凭什么!”李轩满心的不解与愤懑,实在想不明白父皇为何对李骁如此偏爱有加。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的母妃只是贵妃,而李骁的母亲身份更为尊贵?李轩越想越气,冲着一旁的下人怒吼道:“一群废物!我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还号称是江湖一流门派,连个人都杀不了。传我的话给他们,要是半个月内杀不死废太子,他们就别想再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
旁边的老太监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赶忙应了一声,便匆匆出门去传达命令。很快,就有信鸽从四皇子府中飞出,带着李轩的指令,飞向江湖中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
与此同时,在十皇子的府邸里。
原本的太子李骁被废,让整个大渊王朝的局势变得波谲云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大家都在猜测,大渊皇帝接下来会挑选谁成为新太子。只要一天没有确定,每一位皇子便都怀揣着希望,对这个空缺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朝堂上的百官们各自心怀鬼胎,纷纷选择支持不同的皇子。有的看好大皇子,将宝押在他身上;有的觉得四皇子更有潜力,便全力辅佐;还有的把希望寄托在了七皇子身上。而十皇子,虽然也有一些人拥护,但相比之下,他在众多皇子中势力最为弱小。
究其原因,是他母家势力平平,母亲黄妃在宫中也并未得到太多圣宠。
“父皇此举,实在是太偏心了。一个被废的太子不仅封王,如今还赐予大权和两万亲兵,哼!”十皇子满脸不满地抱怨着。
一位身着麻衣的老者微微颔首,笑着说道:“陛下此举虽有不妥之处,但或许是想安抚镇远大将军刘定远。如今漠北蛮子对大渊虎视眈眈,若是刘定远心生异心,大渊恐怕难以安稳。”
十皇子冷哼一声,冷冷道:“那又怎样?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杀那废太子。墨老,你们难道就没办法取他性命吗?”
这位被称作墨老的麻衣老者,看似只是市井中普通的老人,此刻却神色严肃地说道:“殿下,那李骁虽被废,但仍有气运庇佑。想要杀他,必须借助他人之手,否则定会遭受气运反噬。不过,也快了,任凭他如何狡猾,都逃不过那位的观星测位。”
“那就好,一定要在他与两万亲兵汇合之前杀了他,否则后患无穷。”十皇子眼中杀意腾腾,对于自己这位三哥,没有丝毫的兄弟之情。
西北边境,大漠孤烟直,寒风凛冽刺骨。
龙沙关的城头上,一身厚重甲胄的老将军刘定远,目光凝重地望向那片苍茫无垠的大漠。
“将军,朝中来信了。”一名亲卫快步上前,将一封书信恭敬地递到刘定远手中。
听闻是朝廷的来信,刘定远缓缓转过身,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来。没过多久,看完信的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声道:“哼,这些人,非要置我那外孙于死地不可吗?太子之位都已经被废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虽然刘定远远在边关,但在朝廷中,他有不少故交好友。早在半个月前,得知李骁被废的消息后,龙沙关内许多刘定远的亲信们就已经义愤填膺,躁动不安起来。
“将军,我们在这边关喝风饮沙,为大渊守卫边疆,可朝中却有人要害骁太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将军,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大不了挥师南下,让朝中改天换日!”
麾下的士卒将领们各个义愤填膺,他们追随刘定远多年,既是将军的人,也是太子李骁的拥护者。如今他们为了大渊的安稳常年驻守边关,却在朝廷中被断了希望,怎能不激动。
好在刘定远凭借着威望,暂时压制住了这些将领们的冲动。李骁虽然被废,但前往西南就藩,这意味着他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然而今天收到的这封信,却告知他李骁在前往西南的途中,遭到了各方势力的围追堵截,有人想要对他赶尽杀绝。这让刘定远再也坐不住了。
“将军,此事恐怕是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看完信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他是镇远大将军的军事幕僚东方敬亭,也是刘定远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这些年来,刘定远能够将西北边境守得固若金汤,东方敬亭在背后出谋划策,功不可没。
老将军刘定远狠狠地拍了一下城墙,语气中满是杀伐之意:“这些只敢躲在暗处操纵局势的卑鄙小人,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全部揪出来,杀个干净!既然他们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也该让他们尝尝我刘家骁龙骑的厉害!”
有人敢要他外孙的命,那他就要那些人全家的命。
一日后,三千骁龙骑从西北边关浩浩荡荡地出发,一路南下!
此时的大渊江湖,若要问什么事情最为热门,那无疑是西南楚王就藩这件事。
朝廷中有人放出消息,谁要是能取了楚王李骁的首级,便能获得万两黄金,还能官封四品。泼天的富贵,让无数江湖人闻风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