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冲温言川道:“请温大人单独进来。”
温言川不疾不徐道:“他若不进,我也没有进去的必要。”
身後的萧彻扫了眼白衣女子,并未言语。
正僵持着,黑衣男子的声音传出来:“来者是客,岂有拒之门外之理。”
白衣女子让开位置,等两人进去,关上门守在外面。
温言川与黑衣男子面对而坐。
萧彻抱肩靠在窗前,身量颀长。掀起眼皮睨了眼盯着温言川看的黑衣男子,语气阴冷:“谁准许你看他的!”
黑衣男子对上萧彻满是戾气的目光,挑衅地扬了扬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温大人此等容貌,你看得,我如何看不得?”
萧彻大步走到桌边,护食一般拽起温言川藏到自己身後:“你就是看不得。”
温言川眨眨眼,并未出来,就这样同黑衣男子说话:“我从案卷中梳理出了几个关键人物,都被刻意隐去了身份,十分难查。如果能找到,会大大提升翻案的可能。”
说完,温言川塞给萧彻一张纸条:“你给他。”
萧彻展开扫了眼,手上运了内力,一个利落的甩手,薄如蝉翼的纸直冲黑衣男子而去。而後像被什麽挡住了,突然一瞬滞空,轻飘飘落到桌上。
萧彻眯了眯眼。此人武功不在他之下。
黑衣男子:“温大人所托,在下必定办成。”
两人不动声色地较量温言川自是感受不到的,语气冷淡:“那便好。告辞。”
温言川擡脚往门口走,萧彻落後半步跟在他身後。
出门时,萧彻又看了眼白衣女子。
从客栈出来,萧彻:“跟他见过几次面了?”
丝毫没察觉此话的逾矩之处——萧彻没有,温言川也没有。
“三次。第一次是他找我翻案,白衣女子当街拦住我,带我到客栈。第二次是我让他查那九名狱卒的下落。这次是第三次。”
萧彻又问:“有没有逼你或者为难你?”
温言川心里一暖,摇头道:“没有的。”
“此人来历不明,武功不在我之下。那个白衣女子武功也不浅。以後不要单独来。”
温言川:“好。”
回了府,温言川回房间歇息。对萧彻提着定乾坤返回客栈的事全然不知——准确点说萧彻回府就是为了拿定乾坤,拿上後立即翻墙走了。
对于萧彻的去而复返,黑衣男子没有丝毫意外。反倒一副恭候多时的架势。
“醉花楼网罗天下消息,连个案子都破不了?传出去不怕被笑掉大牙?”萧彻讥讽道。
萧彻第一眼就觉得白衣女子眼熟,出门时又确认了眼。确定此人就是自己与温言川第一次去醉花楼问消息时,屏风後的女子。
如此一来,黑衣男子的身份也就明朗了——醉花楼楼主。
此人极为神秘,不仅甚少露面,连名字背景这些也一概不知。
萧彻对这个猜测并不笃定,姑且先如此认为。
黑衣男子脸上不见丝毫惊讶之色:“醉花楼不善断案,自然要找善于断案的温大人。”
“他秉性纯良,见不得不公之事。找他断案可以,若是敢伤害他,我定不饶你。”萧彻黑沉沉的眸子里淬着杀意。
若不是温言川全须全尾,萧彻早就拔剑攮他了。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等萧彻离开,黑衣男子轻声道:“他们似乎十分要好。”
白衣女子:“西南王格外重视温大人。”
黑衣男子眼底涌上妒火,声音低了下去,喃喃道:“反过来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