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庆败回白狼关,刚走到城门口已经坚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摔下战马。迎面过来的小将急忙跳下战马,把刘天庆抱在怀里,连声呼喊:“爹,爹,您醒醒,快醒醒!”
小将正是刘天庆之子,刘宝林。刘宝林奉了刘天庆的命令去都城崔粮,刚一回来就听副将说父亲去打仗了。刘宝林不放心,带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前来助阵,没想到刚到城门口就遇上了败回来的刘天庆。
刘宝林抱着刘天庆叫了半天,刘天庆也没苏醒,只好抱着他往帅府跑,同时命人去请郎中。
回到帅府,仆人帮忙把刘天庆的盔甲卸掉,这才发现在刘天庆的后背有一条紫琳子,红肿高大。不一会儿郎中来了一看也是一皱眉,先给刘天庆吃下止疼的丹药,然后进行手术。
郎中让刘宝林把刘天庆紧紧抱住,让他拿一把尖刀,在酒精灯上消毒之后,割开刘天庆后背的紫琳子。用刀割一疼,刘天庆就醒了,刘宝林怕他疼的乱动,紧紧抱住。
刘天庆疼得牙关紧要,额头上的汗水噼里啪啦往下掉,但是一声不吭,算是条汉子。紫琳子被割开,把里边的淤血挤出来,然后上上刀创药,把伤口包扎。随后郎中又给开了外服的汤药,这才离去。
身为大将难耐受伤,刘天庆休息了一阵,就不觉得那么疼了,可以侧卧在床上。刘宝林这才问:“爹,是谁把您打成这样?”
“哎,都怪我!我没有把唐军放在眼里,趁着他们远道而来,行军疲劳就带兵讨战。对方派来了鄂国公尉迟恭和鲁国公程咬金,别看尉迟恭上了岁数,但是真有本事,连挑雷明和樊岭两员大将。为父上阵跟他打了个平手,后来他用枪里加鞭把我打的抱鞍吐血,败回城中。”
刘宝林挺完气的手指唐军方向破口大骂,“尉迟恭老匹夫!你敢打伤我爹,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爹,您安心养伤,待明日孩儿我出马将尉迟恭生擒活捉,给您老报仇!”
“好,不过我儿可要多加小心啊!”
“料也无妨!”
第二天早上,刘宝林吃完饭,向刘天庆请令出征,刘天庆给他派了三千兵马去会战尉迟恭。刘宝林带领人马到了疆场之上,让骂阵官讨阵专要鄂国公尉迟恭。
昨天尉迟恭打了升帐,罗通大喜,给尉迟恭记下了首攻,夸赞他老当益壮,同时摆宴庆贺。今天,罗通升帐刚刚点卯已毕,正准备商量着怎么攻下白狼关,营门小校来报:“启禀元帅,疆场上来了一员小将,口口声声要尉迟老千岁出马一战,说什么要替父报仇!”
罗通点了点头,摆手让小校退下,然后转脸看向尉迟恭:“老伯父,您看怎么办?”
“贤侄,既然他要我出战我就去呗。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窝囊儿笨蛋,他老子都不是我的对手,他有什么本事!”
“好,那就辛苦伯父再打一战!还让我四伯父给你压阵!”
“好嘞!”
老哥俩又点了五千兵马,尉迟恭说:“老程啊,今天只要我一打了胜仗,你就指挥人马往前冲杀趁机取下白狼关。”
“放心吧,我知道!”
人马来到疆场排开阵势,尉迟恭和程咬金勒住坐骑往对阵观看。只看对面是一员小将,不过十八九岁,身高在九尺开外,肩宽背厚,虎体熊腰。面如乌金,黑似锅底。两道浓眉,一双阔目,高鼻梁,当海口,光嘴巴,没胡须。
小将头戴乌金狮子荷叶盔,身穿乌金大叶甲,外罩紫罗袍,背后背五杆护背旗。胯下马名叫墨麒麟,手中使独龙战杆,皮套离装着一直打将紫金鞭。
尉迟恭看罢没觉得什么,程咬金看的直发愣,看完小将刘宝林又看尉迟恭,看完尉迟恭又看刘宝林。
尉迟恭被程咬金也看得发毛,“哎,我说老程,你看什么呢?”
“嘿嘿,大老黑你除了宝庆和宝怀还有儿子吗?”
“没有啊?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对面那员小将特别像你年轻的时候,我怎么觉得那是你的儿子?”
“是吗?”尉迟恭不相信,仔细又看了看,“嘿,你别说还真像我,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