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发出倒抽冷气的声音:“怎的这么绝情,这可是他们嫡亲的兄弟啊!而且这陆家都是陆二老爷在支撑着,那几人显然是无才无能的,看陆家的生意,堪堪半年时间,就缩水成什么样子了!”
其他人符合:“可不是,嫡亲的兄弟呢!”
大家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全都在指责陆家四姐弟,这时突然有道声音说道:“我听说啊……这陆二老爷不是陆家的亲儿子!”
“果然!”那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感情:“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狠心,好歹是自家弟弟最后一根血脉,要是亲生的,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绝后?”
“你是不知道哦,陆家那四人是跪着走去衙门自首的,身上还带着不少伤,特别是额头,全是磕头磕烂了的痕迹。”
“活该!”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居然敢杀人强占财产,怎么会去自首呢?况且还是那一副模样去的?”
“老天有眼吧!”
“老天”云熹微深藏功与名,她在角落找了一个小桌子坐下,点了一小壶酒,还有一碟花生小鱼,和一碗面,就静静地听着他们聊八卦。
听着听着,她居然听到了云家,他们说云家最近一直在找一个人,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小姑娘。
云熹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烂道袍:“……”
说得好像谁愿意穿破烂衣服似的,还不是因为穷闹的!
她当初醒来,身无长物,但身上的道袍是崭崭新的,虽然沾了点泥土,但料子非常好,她也是由此推断原身虽然是个小傻子,但也是个被照顾得很好的小傻子,发现她不见了很快就会有人来寻,所以她才会跑得又快又急。
但再好的料子也经不住穿半年啊!
她一度因为没有换洗衣服,让小飘去装鬼吓人,然后她上门抓鬼,但那一次她没敢收太多钱,只要了一套衣服钱——要不是那家人为富不仁,她也不敢出此下策来骗银钱,要不然,因果会积累的。
两套衣服,就这样轮着穿了半年,没有碎成布渣已经算它们坚强了。
不过就在云熹微出现在乱葬岗那一天,她骗来的那身衣服光荣退休,破得不能穿了,她只剩这身道袍了,还被划了一道口子,着实寒酸,现在的云熹微,完全是靠气质在撑。
但此刻,她快要撑不下去了,把最后一口酒喝掉,丢下吃了一半的面,忙不迭地回了房间,陆子砚钻了出来:“姐姐,云国公府是在找你,你是云国公府的小姐?”
如果没有云熹微下禁制,陆子砚栖身在任何玉器都能听到外界说话,他听到了苏南月跟云熹微说的话,也听到了八卦,聪明的脑袋瓜一联想,就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唉……”
云熹微叹气。
来到这古代,她都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云国公府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点点……”
陆子砚是个只会读书,不通俗务的小秀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那把你知道的一点点说给我听。”
“云国公府的第一位国公,是辅助大夏皇帝打江山的肱骨之臣,被皇帝赐下世袭的爵位,云国公府的继承人个个优秀,云国公府长盛不衰,如今的云国公更是手握是云家军,守卫大夏疆土。”
“说说他家的家庭成员,着重说说他家的姑娘。”
“据说云国公和其妻琴瑟和鸣,育有两子一女,听说这大小姐自小便被送到庄子上养病,一直不曾接回京,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云熹微:“……”
“小飘啊,你书读得够多了,再读该傻了,从今天开始,你多出去走走吧,别读书了。”
这点破消息,她听两耳朵就能拼凑出来,不去投胎,想呆在她身边修炼,还胆小,一点用都没有可怎么行!
云家家训——云家不养闲人。
这半年看在万贯家财份上,暂且忍了,以后,可不能够了!
不曾想,陆子砚一脸认真地点头:“姐姐说得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从蜀地到盛京这一路上我深有感触,我会多出去长长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