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知道前面是指的哪里,更何况拿着酒送过去?
不过他可以借着送酒的名义肆无忌惮的探查整个游船。
游船比伯纳想象的要大,每走过一条路,他的脑子就会自动记下来,然后绘制成地图。
很快,他就对船的大概情况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在这个过程中,他几次遇见了这些搜船的警卫,都因为他提前做好了准备而轻松避开。
但是他没有找到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像是神秘消失了一样,伯纳看不到他的人,察觉不到他的所在,无法确定他的位置。
哪怕伯纳坚定的相信他一定就在这艘船上。
疑惑间,伯纳迎面撞上了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而伯纳一看他的样子,居然知道这个人是谁——毫无疑问,也许整个美国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毕竟是一个常常出现在新闻上的花花公子,现任纽约市长的儿子,纽恩伊兰。
伯纳没有见过他,但是偶尔也会看见他的新闻,然后在其他人的谈论中听到他的名字。
超英们对他极其看不上,但是迫于对方的社会地位,偶尔的时候也会打点交道。
托尼曾经就对伯纳说过,哪怕他自己曾经是个花花公子,也干不来纽恩干的那些事情。
他男女不忌,以玩弄他人情感和踩着法律底线玩一些令人恶心的下三滥游戏而闻名。
总之是个人品极其差的人。
发现是他叫自己,伯纳本来不想应的,但是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侍应生,于是他才停了下来。
侍应生可不敢反抗一个有身份的人。
于是伯纳停了下来,什么也没说,等待着对方说点什么。
纽恩走到了伯纳面前,上下打量了伯纳的样子,露出了和领班一样满意的神色。
接着他又看向了伯纳手里的酒。
神色变得有趣起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门卡,在伯纳面前晃了晃:“第一次?”
伯纳抬起头看着他——在他抬头的那一双,对方眼睛里露出惊艳——这不奇怪,伯纳对自的眼睛做了伪装,但是外貌上并没有太多修饰,所以和他原来的样子一样。
拥有神系血脉的人,长相从来都不会差,对方觉得他好看也是很正常的意思。
但是他没有理解对方说的话。
伯纳看了一眼纽恩,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门卡。
纽恩笑了:“真的是第一次啊,别害羞嘛。”
说着他就要把门卡塞进伯纳衣服胸口的口袋里。
伯纳下意识的侧过身体避开了——他不喜欢人类的触碰,绝大部分情况下他也不会去碰任何人类——托尼除外。
纽恩手里的门卡擦着伯纳的衣服滑过,他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他张开口,看表情似乎是想咒骂伯纳。
但是话还没收出口,这时候另一个人走了过来:“先生,大厅那边有人找您,很急。”
纽恩的脸色微微发生变化,眼睛里明显多了许多紧张。
他狠狠的瞪了伯纳一眼,但是没在说什么就走了。
于是现场就只剩下伯纳和那个刚到的人。
那个人同样穿着侍应生的衣服,他看了一眼伯纳,皱了皱眉头:“如果你不是想爬上那些人的床,最好小心点。”
从出生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多少那方面经验的伯纳勉强从这人的语气里听懂他表达的话。
然后皱起眉头。
“我对人没有兴趣。”他如此说,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托尼除外。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瓶,冷笑:“你手里的瓶子可不是这个意思。”
“酒是领班给我的。”伯纳如是说道。
“所以你是真不懂了?”那人眯起眼,“你不懂这,是怎么上的船?”
瞬移上来的,伯纳在心里回答,但是这答案他不能和对方说。
现在他大概明白刚才的情况了,名声很差的纽恩对他有所图谋(这让伯纳很惊讶,因为他从未想过有人会对他有图谋),而这个来的人给他解了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