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不打了,老太太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本来就会打故意诓我呢?”
蒋菊英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无辜地说道:“天地良心呐,我之前是真不会,这不是头一遭玩嘛。”
“咋能故意诓你呢,你自个儿说让我试试的。”
中年男子苦着脸,无奈地摆摆手,“得嘞,算我看走眼了,还以为今天能赢点,愿赌服输,给你给你。”
男子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给她,灰溜溜又爬去上铺,他现在宁愿躺到火车到站也不找人玩牌了,咋连个老太太都这么厉害呢!
蒋菊英拿着钱乐呵呵的,还拿起刚才没吃完的大饼,又啃了起来。
陆北宁倒是挺惊讶的,她以为婆婆没打过牌,寻思让她有个乐玩,输了她替婆婆给就行,没想到婆婆天赋异禀啊。
两人带着孩子,边聊天边吃带的零嘴,很快到了晚上,两人交替起床看行李,好在一整晚都没出什么问题。
隔天一早,陆北宁醒来,揉了揉眼睛,出去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差不多了,赶紧回去,叫醒蒋菊英,带着孩子准备下车。
蒋菊英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嘟囔着:“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感觉才刚躺下呢,这就要下车了。”
陆北宁笑着说:“娘,快收拾收拾,那边估计都等着咱们了。”说着,她手脚麻利地给穗穗换好衣服。
蒋菊英把赢来的两块钱小心地放进兜里,又将剩下的大饼包好,塞进包里。
“这钱可得留着,不能花,到时候过年回去给村里那帮老姐妹瞧瞧,我蒋菊英在火车上还赢钱了呢!”她满脸得意地说道。
两人带着孩子随着人流缓缓走出车厢,来到了出站口。
陆北宁放眼望去,在人群中寻找着林正泽信里说来接他们的人,可惜她根本没有来过大院压根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倒是一个小同志突然跑过来,“同志,你是陆北宁吗?
陆北宁赶忙点头,“哎,我是陆北宁。你是?”
小同志敬了个礼,笑着说道:“嫂子你好,我是林副团手下的兵,叫王志,他出任务脱不开身,特意让我来接你们。”
又看了一眼,蒋菊英“这是林副团的娘吧?长的真像,一路上辛苦了吧?。”
王志一边说着话,目光不自觉地悄悄瞟向陆北宁,眼神里满是震惊之色。
之前,他听说泽哥娶了个农村媳妇。说长的又丑,性格还特别彪悍,三天两头就和泽哥吵架,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这次接人,泽哥拿出照片给他看,他心里还犯嘀咕,压根就不太相信。
没想到见到真人,比照片还要漂亮,眼前的陆北宁气质温婉,眉眼如画,皮肤白皙,身材高挑和传闻简直天差地别。
蒋菊英在一旁笑着接口道:“不辛苦不辛苦,这火车坐得还挺有意思。”说着,还拍了拍放着赢来两块钱的口袋。
王志帮忙接过她们手中的行李,说道:“那咱们走吧,我把车停外面了。”
两人带着孩子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之后,又坐了半个钟才缓缓驶入一个大院。
也不知道往里开了多久,王志才将车停稳后,打开车门,帮行李拿下来。
“嫂子,伯母,下来吧,前面不能开车,我带你们过去,泽哥之前就申请了房子,还好在你们来之前批下来了。
沿着小路走了一段,便来到了一处小院,不大不小,院里还有一块空地,一颗桃子树。
王志介绍道:“伯母,嫂子,这里就是你们以后住的地方了,这是刚分下来的,不过泽哥已经打扫过了,就是里面没什么东西。”
“你们到时候看看,缺了什么就找我,我帮你们去买。”
陆北宁和蒋菊英走进屋子,四处打量着。房间里摆放着简单的家具,整洁干净,窗户透进明亮的阳光,让人感觉格外舒适,比他们在村里的房子好了不少。
蒋菊英满意地点点头:“这房子也太好了,比我想象中的大多了。”
她刚刚看了一眼,居然有三间房呢,而且院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厕所。
“是啊,我之前以为会小一点没想到还挺大的。”陆北宁很喜欢这个小院子,最重要的是不用再看见刘美金那个贱人。
帮她们把行李搬进去屋里,王志就准备回去了,“嫂子,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先休息一会,等泽哥回来,我再通知你们。”
”等等,我想问一下,正泽把子烨拜托给谁照顾了,这不是我们来了,想把孩子接回来吗?”
王志笑着道:“子烨啊,他在刘团家里呢,就出门左转第二户,今天他刚好不用上学呢,要我去给你接过来吗嫂子?”
“不用不用,我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了再去接他。”
“那行,那我就回去了。”
陆北宁感激地说道:“好,谢谢你啊,今天麻烦你了,到时候正泽回来了再请你吃饭。”
他离开后,陆北宁和蒋菊英开始整理行李。
两人把家里带过来那些被子,衣服,厨房的锅碗瓢盆全拿出来放好,陆北宁之前还不想拿那么多东西。
蒋菊英一直说都要拿,没想到真让她说中了,林正泽这屋里头除了床铺,其他啥东西都没有,他们带来的这些东西刚好派上用场。
整理好大部分行李后,蒋菊英坐在小凳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喘着气说:“哎呀,可算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一路折腾,还真有点累了。”
陆北宁笑着回应:“娘,您歇会儿吧,剩下的我来就行。”说着,她继续有条不紊地摆放着零碎物件。
“行,那你弄,我帮你看着穗穗。”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院门没关,人未到声先到。
“哟,这是林副团的家属吧,带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果然乡下媳妇就是这样,啥东西都要带,难怪要申请那么大房子呢!”
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到极致,只剩下一副骨头在行走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