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好闲。”姜斯嘴上打趣,身体极为诚实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不到五分钟,刚才还嘴硬的人已经睡熟过去,双眼紧闭,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盯着他看了会,海棣无奈笑笑,将被子给他拉好,悄然起身处理其他事情。
。
在宁市某处别墅区内
保姆拎着买好的菜刚回来,发现大门半掩,以为主人家回来了。
进门瞧了一圈,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
便只当人家在楼上休息,先去厨房烧了几道菜,等摆上桌已经到了饭点,依旧不见人下来。
保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先去打声招呼。
吃不吃无所谓,她专业的服务态度得摆出来给主人家看。
沿着扶梯上楼,走近主卧,保姆还没想好措辞,手指刚放到门上就听吱呀一声,卧室门就这么被推开来。
她心中一紧,眼睛霎时间瞪大,猝不及防将室内场景一览无余后捂着嘴难以置信地往后跑去。
“快来人啊——死人了——”
“有人死了——”
她身后房门打开的屋子里,一个中年男人吊在半空,双眼翻白,脸色青紫。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而他脚边躺了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白纸。
……
“死者身上除了勒痕,没有任何外伤痕迹,上吊的绳子是死者钓鱼的鱼线,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根据监控显示,在保姆回来之前,整栋别墅只有他一人。暂时可以判断为自杀。”
法医说道,将密封袋的白纸递过去,“你看这个。”
接过白纸的警察一目十行看完,神情一凛,叫上其他人,“都跟我回局里,看来还是个大案!”
宁市高架桥上七八辆警车闪烁一路灯光,轰轰烈烈朝着逮捕现场而去。
经过一晚上的忙活,宁市警察剿破四个赌博窝点,其中最大的一个居然就在郊外别墅区,牵头人正是以自杀而亡的死者,他仗着公职权利,为赌博提供严密的保护伞,肆意收敛钱财。
工作上任人唯亲,不务正事,贪腐成性。
私生活上更是混乱不堪,找的情人都能排到国外,被他下手玷污的女孩最小只有16岁。说一句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再合适不过。
可这样的人居然离奇自杀在家中,死前还能把自己犯的罪包括同伙一起交代出来。
警察感到不可思议,但再三确认,又没发现任何与纸条上出入的地方。
最终只能以他良心未泯为解释告终。
还不知道宁市已经暗中发生巨大动乱的姜斯,一觉醒来,看见外面将暗的天色还有些发懵。
室内温度处于不冷不热也不干燥的舒适温度,床垫软和,被褥蓬松,躺进去就像陷入棉花一样,四肢舒服地一丝力气都没有。
姜斯浑身通畅,眯着眼睛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时间。
打开手机一瞬间,先跳出来一条葛凯发的消息。
扫了一遍后,姜斯心中了然。看来葛凯见他和即将合作的金主关系不一般,原本坚持的态度终于退让了。
他起身穿好鞋去找海棣。
客厅的灯没开,光线昏暗,只能看到有个人影影绰绰坐在沙发上。走近了,才看清是海棣在看文件,电脑的屏幕光亮自然降低,也显出一些灰暗。
“怎么不开灯?”姜斯站在沙发椅背后看他,骤然从强光到暗处,他还没适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