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在此时高速运转起来。
付誉突然回来肯定不是没有理由,不是落了东西在家里就是看到他拆家,如果是后者,那么这栋房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安装监控,又从付誉回来环顾客厅来看,监控的范围肯定不在一楼,所以他才需要花那么点时间来判断。
由此可见,监控在楼上。
付誉是亲眼看着他扯烂了毛衣,又亲眼看着他叼着一团毛线离开。
得出结论:以后衣帽间不能再去了。
付誉将乱糟糟的毛线团丢过来:“你的杰作。”
一摸,狗窝洞里还有东西。
一双烂拖孩。
“还是我没穿过的,新的,你挺会挑,”付誉凉飕飕道。
“那是肯定的,毕竟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八二年的香港脚。”
邱子杰已经站起来,警惕地盯主付誉,身体微微低伏,准备着如果付誉又要拿东西吓唬他的话,他就立马从玄关蹿出去。
外面的院子很大,大不了就是被这个男人赶出房子,在院子里将就。
不过这么一来,每天用爪子练习打字的机会就泡汤了。
付誉抬起手。
邱子杰竖起的耳朵微微往后压,眼皮不自觉低垂,在他以为付誉要动手时,这双还串着挂绳的拖鞋呈抛物线从头顶飞过,准确得落入垃圾桶,而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要教训他的打算。
可邱子杰不敢放松警惕。
这个男人捉摸不透。
“毛衣2800,拖鞋500,还有我挨一棍子的医药费,我会全部和你前主人算,”付誉道。
“。。。。。。。”
前主人便是张士耀。
邱子杰曾在娱乐新闻上见过,但时间太久,样子早就记不清了。
如今对他来说,在谁那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能方便他调查学校的坍塌事件和练习敲字速度,以便在挑战赛中取得理想成绩,而付誉单住,不会成天围着他打转,正好给了他充足的活动空间和时间。
付誉走去餐厅喝水。
见对方不再管他,这事儿应该算过了,邱子杰看看地上的散乱的毛线,又拢成团后叼起来帮忙扔进垃圾桶里。
有一根毛线挂在垃圾桶外,他是露出指甲试图勾起来丢进去。
举着杯子喝水的付誉正用余光看他。
这狗是不是该剪指甲了?
一阵铃声打断他思路。
付誉接起,言简意赅:“在路上,快到了。”
邱子杰朝付誉看去:“撒谎不打草稿。”
他等着付誉再次出门,但结果是,在他专注吃午饭时,付誉利索地给他戴上了项圈和牵引绳。
因此,有了他坐在副驾驶和对街藏獒互相对视的场景。
他冷静平和地看着这只眼神可怜兮兮的藏獒,左跳、右跳、踌躇不前,像极了他们寝室里胆小的宋星期。
“嗷呜嗷呜——”
他朝藏獒喊话:“有事你就过来说。”
呲溜一下,藏獒害怕得逃跑了。
邱子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