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谢奎一看就对倒买倒卖有严重心理阴影,这要想去除,那三言两句只怕是不行。
“那礼拜天我用牛车将野藕送到集市上去,你要记得来找我。”谢兰兰小声叮嘱道。
要是不来找她,那她这些天可就白忙活了。
“没问题。”刘青松满口答应,目送谢奎、谢兰兰父女离开,消失在山路上不见。
眼见母亲曹桂芳带着饭盒跟换洗的衣裤,准备启程去集市上的卫生所找父亲,刘青松连回过神来走了过去。
在叮嘱了晒谷场上打闹的妹妹几句后,他就跟母亲快步朝集市的方向走去。
……
母子二人来到集市上,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走进卫生所一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居然快晚上八点了。
为了早点回去,刘青松连带着母亲走向了父亲所在的病房。
病房内,刘大根搀扶着墙壁正在试着走路,这看到妻子跟儿子进来了,一愣之下那是连问道:“这大晚上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呗。”刘青松笑着伸手将刘大根扶到了病床上。
曹桂芳等刘大根坐稳了,打开饭盒递了过去:“今天有没有谁来找你?”
“有。”刘大根结果饭盒,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饭菜。
“谁?”曹桂芳心里面咯噔了一下。
刘青松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被一抹凝重给代替。
刘大根第一时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吃起了饭菜。直到快吃完了,他才抬头看向了曹桂芳:“桂芳,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好好的说这个干嘛?”曹桂芳不解。
“因为……”刘大根深吸一口气,然后红着眼睛说道:“我已经知道刘荷花、刘大军、刘大明为了争夺父亲家产,出手打了你的事情。”
“什么?”曹桂芳大惊。
“谁……谁说的?”刘青松也有些意外。
“你不要问谁说的,也不要为我担心。”刘大根靠在床头哽咽了起来:“只需要知道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脆弱就行。”
“其实我住院兄弟姐妹没有一个来看望我,我就猜到了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爸……”刘青松欲言又止。
“大根……”曹桂芳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没事。”刘大根放下饭盒,伸手替曹桂芳擦拭了脸上滑落的泪水:“我只是没有想到,刘大军、刘大明会这样混蛋,居然敢打我媳妇。”
“想当初要不是我,刘大军这个畜生早就被淹死了啊!”
“爸,你就不要再提旧事了。”刘青松见病房内其他病人都看了过来,连压低声音说道:“咱们还是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既然刘荷花、刘大明、刘大军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刘大根伸手擦拭了眼眸中的泪水,整个人突然间变得狠厉起来:“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得等我把伤养好了再说。”
“行!”有父亲这句话,刘青松就放心了。
“那你晓得刘大军卖野藕被抓的事情吗?”曹桂芳问。
“晓得,他媳妇李碎嘴想借用摆酒席筹钱赎刘大军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刘大根冷笑回道:“但现在这些都不关我事,以后也休想在从我手里面拿走一分钱。”
“你能这样想就好。”曹桂芳松了一口气。
她别的不怕,就怕在这关键时候大根还拎不清。
现在看来她想多了,事情并没有她想想的糟糕。
在又跟刘大根闲聊了几句后,曹桂芳收起饭盒就带着刘青松走了。
没办法,刘青松明天还要读书,她可不能逗留太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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