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子如眼睛直勾勾盯着胡姬,双手不自觉地相互搓捻着,心中暗自揣度,若这妩媚胡姬能如方才靠近高欢那般,靠近自己,该是何等美妙。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胡姬莲步轻移,款摆腰肢至身前,如娇花依人般的情景,想到此处,他喉头不禁微微滚动。
谁料胡姬却咬着唇,神色颇为忸怩,怎么也不肯移步。
段长再三催促。
胡姬福了福身,声音软糯:“奴家愿为各位大人跳舞助兴,让莺儿妹妹替我可好?”
说着把身旁同样美貌的胡姬往前一推,她眼睛望着高欢消失的方向,眼底泛起泪光。
……
娄府,南院。
“母亲,我帮您做些什么?”
娄母正指挥着丫鬟们悬挂彩绸,见女儿走来,连忙道:“昭君,你胳膊练武伤着,快去歇着,这些粗活不用你操心。”
“母亲~,我总坐着都要变成小胖子了,再说您也这么大年纪了,我帮您嘛。”
“好好,那你去膳房把对虾的虾线挑出来。”
“知道啦。”
“坏了!”膳房中,娄昭君盯着碗中对虾突然惊叫起来。
“怎么了?”娄母匆匆赶到。
“母亲,虾坏了!”。
娄母拿起虾看了看:“没坏呀。”
“您瞧,这虾都变色了,肯定坏了。”娄昭君一脸遗憾地叹着气。
娄母看了看碗中对虾,又看了看娄昭君,慈爱地笑了。
“昭君啊,看来你真要学学庖厨里的知识了。”
“母亲,到底怎么了?”娄昭君呆呆地问。
“你说说这虾怎么坏了?”娄母抿着嘴。
“我们平日里吃的虾都是红的,您看这虾是青灰色的,肯定坏了。”娄昭君一本正经地说。
“昭君,你听过对虾赛跑的故事吗?”娄母笑着问。
“没有。”
“那好,我与你说说,一只十公分长的青灰色对虾,和一只二十公分长的红色对虾比赛跑,谁先爬到终点谁就赢,你说说,它们谁能赢啊?”
“当然是二十公分的红色对虾啊,它个头大,爬得快。”
娄昭君一脸疑惑。
母亲莫不是老糊涂了,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个头大的当然爬得快呀。
“我的傻娘子!红色对虾是熟的!”
这时,厨房外传来一道清朗声音。
“夫…夫君……”
娄昭君愣住了,细弱蚊蝇般地喊了一声。
高欢出征三日有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两人新婚燕尔,几日分离,却好似隔了三秋。
看了眼女儿,娄母眼圈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