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折桃说完,秦婠脸色冷的能滴出水,她上前掀开一个盒子,里面是只死老鼠,浑身长满了蛆虫。
她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丫鬟婆子,“谁放的?”
个个面面相觑,没人敢吭声。
“管家何在?”
忠义侯府之前的管家被阮心柔给赶走了,她自己找了个过来,肥头大耳,一双眯眯眼滴溜溜的转。
“大小姐,这中间肯定是误会,小姐跟您是姐妹,肯定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
管家来秦家几年了,跟秦婠打照面的时候很少,知道这个大小姐深居简出,性子软弱可拿捏,便不把她放在眼里。
“大小姐,您刚才也问了,没有人承认,那证明就不是他们放的。”
秦婠点头认同,“既然管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追究个人的责任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听到秦婠这样说,丫鬟奴才都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看吧,秦家大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拿她们没办法。
季虞白看秦婠的目光又深了几分,他不相信她会这么软弱好欺。
果然,下一刻倏地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来,“既然没人承认,那我只能默认是你们所有人都参与了这件事情。”
“画柳清点一下人数,将这只死老鼠分成同等份,让他们每个人都吃下,若是有人供出始作俑者,便可不吃。”
这话一出,瞬间所有人都变了脸。
就连季虞白也皱起眉头,不由的看向那只老鼠,老鼠显然是好东西吃多了,身体肥硕,将蛆虫养的格外肥胖有活力。
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恶心。
“秦婠,这是忠义侯府,你无权处置这些奴才。”秦沁茁忍着痛,叫嚷着。
秦婠轻笑着,眼里却带着寒意,“论资格,你好像是最没资格的。”
秦沁茁在十六年前可是姓陈,陈家被满门抄斩时,是她外祖父家用满门功勋将阮心柔跟她救了回来。
后来,阮心柔成了她爹的妾室,她也跟着改了姓氏。
秦沁茁脸色一白,“你……”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秦婠笑意未减。
要放在未出嫁前,她断然不会跟阮心柔和秦沁茁产生矛盾,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捏在阮心柔手里。
现在,出嫁从夫,她背靠着季虞白,自然是要狐假虎威了。
秦沁茁余光旁边不怒而威的季虞白,声音都弱了些,不敢跟秦婠硬碰硬,只能让小丫鬟快点去给阮心柔送信。
季虞白适时候开口,“白夜,夫人说的话,没听到吗?”
“是,夫人。”
画柳立马报了人数上来,“小姐,一共十二人。”
夜白手脚麻利的将那老鼠分成十二份,“各位,来拿吧,别让我动手。”
血腥恶心的场面瞬间让人想吐。
季虞白冷着脸,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命令道:“都给我吃下去。”
“呕……”
一个年纪小的丫鬟率先扛不住了,举手指认道:“我说。”
她朝秦沁茁那边看了眼:“这个死老鼠是小姐身边的雀儿姐姐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