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忽然一甩帕子掩面侧身靠在季虞白肩膀上假装抽泣。
“若爹娘还在,定会将所有礼品回赠,绝不会贪一分,更不会纵容有人替换回礼给忠义侯府抹黑,更不会挑拨离间,让我与将军不合。”
细细的抽泣声饱含了无数委屈。
“爹爹,娘亲,你们保护了边疆,保护了百姓,唯独保护了女儿。”
秦婠字字啼血,再抬头红着泛红的看着阮心柔。
“姨母,这件事情是不是你默许表妹做的?”
阮心柔当即否认,“怎么会,姨母最疼你了。”
“疼我,那表妹让人用死老鼠替换我的回礼,疼女儿的爹娘都是如数尽还,还得添上一些才是。”
秦婠暗中拧了一把季虞白,“将军,你说是不是?”
季虞白瞬间明白只手揽着秦婠,目光阴凉凉地看向阮心柔。
“阮夫人,这些年,你就是这么照顾忠义侯和阮将军的孤女?”
季虞白如今手握一方雄兵,又是少年名将,皇上面前的红人,阮心柔得罪不起,极尽慈爱温柔的解释。
“这中间肯定是误会,婠儿带来的回门礼,我本就是要如数尽还还要再添些,肯定是管家弄错了。”
她朝管家呵斥道:“狗奴才,还不赶紧将库房我准备的赠礼给大小姐送到马车上。”
阮心柔朝季虞白讨好地笑着,“还望大将军看在两家联姻地份上,海涵。”
季虞白抬了下眼皮,“一码归一码,二小姐欺辱我夫人之事又当如何?”
阮心柔还想替秦沁茁开脱,“刚才将军不是已经责罚过了吗?沁茁的手断了,若是养不好,日后捏针拿线都是问题。”
季虞白眉头往下压,俊美的脸上浮着几丝寒气。
“夫人若是不忍心,大可以将人交给我,我替你夫人教一下她怎么尊重长姐,夫人以为如何?”
到底是从死人堆里拼出来的,一个眼神都让阮心柔难以招架。
“将军。”
她思量片刻后,心一横,“不劳将军动手,我自己来教训。”
阮心柔暗自咬牙,脸上却堆着笑地看向秦婠,眼里带着哀求。
秦婠面色淡淡也看着她,冷漠的眼神瞬间让阮心柔明白,今天这个苦,秦沁茁是必须吃下的。
她闭眼命令道:“来人,将这老鼠喂二小姐吃下。”
秦沁茁傻眼了,那么恶心的东西,怎么能让她吃下?
“娘,娘你怎么帮秦婠欺负我?”
秦沁茁转头看向秦婠,“都是你这个贱……”
话音未落,就被秦卓阅从后面捂住了嘴巴,他语气发狠,“你们还不动手?”
秦沁茁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亲弟弟,不明白,他为何也要帮着秦婠。
丫鬟婆子按着秦沁茁,后者哭喊着:“不要,我不要……”
喊了两嗓子,秦沁茁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阮心柔刚想开口求情,只见秦婠从头上拔下一根尖锐的发簪递给折桃。
“治晕厥,我有祖传的老办法,用发簪从指尖扎进去,人就会醒了。”
折桃执着闪着寒光的发簪,“是,小姐,我保证能把表小姐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