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满怀期盼着今日的到来,原来今日正是他行续弦之礼的大喜之日。
他盘算着,待与柳飞飞共结连理之后,不仅能抱得佳人入怀,享用柳飞飞那香喷喷的白嫩肉体,还能借此一举调和体内至罡至阳的脉火之毒,化险为夷,此后双宿双飞,如鱼得水称心如意。
然而,世事难料,他万万未曾想到,幸福之门尚未开启,眼前竟骤生变数!
只见柳飞飞竟与马光佐低声相认,二人神色间似有旧日情谊流转。
公孙止眉心一跳,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暗忖道:“不行!今日之事绝不能有变!若坏了成婚大计,今夜无法以阴阳调和脉火,再拖延数日,我便必死无疑!”
厅中三人一阵耳语过后,柳飞飞款款而出,脸上带着盈盈浅笑,对着公孙止深深施了一礼,语声清婉,却透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坚决:“公孙谷主,多谢您这段时日的慷慨救治与细心照顾,小女子铭记于心。然而,如今我已康复,无需再多叨扰,今日特来辞行。”
此言一出,宛若晴天霹雳!
公孙止脸色瞬间阴沉,心头怒火翻滚,几欲喷薄而出,却又硬生生压下,挤出一抹笑容,语气略带试探:“柳姑娘,你还记得今日便是我们的成婚之日吗?这大喜之日,怎能说走就走?”
柳飞飞柔和的声音中,透露出清冷疏离:“公孙谷主,我之前的确答应成亲,但今日,我改变主意了。”语气轻缓,却如巨石落海,激起滔天巨浪。
公孙止脸上笑意瞬间凝固,目中射出寒光,压抑不住怒气:“柳姑娘,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当初我向你求亲,绝无半点威逼强迫,你是真心真意答应的,此事不假吧?”
柳飞飞低头轻叹,目中闪过一丝歉然,语气却越坚定:“谷主,此事无关真假。当初之诺,确是出自真心,但我们二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强求无益,今日就此别过。”
此话如同匕直刺公孙止胸膛,本来好好的成婚大喜竟落得这般下场!
一口怒气无处可泄,双目寒光暴射,声音如雷:“岂有此理!我绝情谷虽说不是什么禁地,但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莫非是欺我绝情谷无人?”
声未落,公孙止猛然一拍椅扶,厉声喝道:“绝情谷弟子听令!列阵!”要知道公孙止祖上,本就是唐朝名将公孙武达,因为躲避杨国忠乱政朝廷,才避入绝情谷隐居。
此时渔网阵一摆出来,东南西北四方各有四名弟子,各方位四名弟子合拿一张大渔网,看那一十六人的站位和步法,暗合行军兵法,大厅上顿时杀气腾腾。
柳飞飞被这个阵仗吓得花容失色,忙道:“公孙谷主,此举是何用意?”公孙止冷笑一声:“自然是要把你留下,让你好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柳飞飞咬紧银牙:“我意已决,请谷主成全。”
公孙止冷冷道:“那也未必。你要是留在绝情谷这边,多想几天之后,说不定就想通了,也未可知。”
此时,马光佐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厉声喝道:“公孙止,你身为一谷之主,竟然强扣良家女子,这与强盗有何区别?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公孙止冷哼一声:“在这绝情谷中,我说的话,便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