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5点20,已经快到开饭的时间,其他班都差不多带回休息了。
班里现在已经开了一半的人数,垫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刚被“开过光“的新兵,他们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谭瑞起身笑着拍了拍掌道。
“好了,今天就开到这里。”
听到这话,没开的新兵脸上顿时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有几个甚至不自觉地长舒一口气,肩膀明显放松下来。
这种含金量跟刀比脖子上的时候,突然来个刀下留人差不多,紧绷的身体终于可以暂时解脱。
可下一句,却令他们如坠深渊。
谭瑞停顿了一下,继续缓缓说道。
“放心,早开晚开都是开,都跑不掉的。”
已经开过的新兵本来还有些不满,现在却开始幸灾乐祸起来,有几个甚至捂着裆部互相挤眉弄眼。
本来如此,要是就他们遭罪,那算啥?算冤大头?
随后谭瑞看了一下铺在地上的垫子和开过的新兵,那痛苦的模样,简单思考一下后,安排道。
“现在开韧带的,直接回班休息一下,没开的把垫子还到器材室,等会儿小值日换个没开韧带的去。”
“等会儿集合的时候,我们跑步过去,你们现在不方便的,就自己慢慢走过来吧,我去给1班长说一下就是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新兵有条不紊的开始执行起来。
那些开过韧带的,此刻就像得了痔疮一样,一手捂屁股,一手捂前面,走路时两腿分开,膝盖微屈,一瘸一拐地挪动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扯到疼痛的韧带。
在将垫子放到器材室后,谭瑞径直来到了一班。
一班的门是关着的,他礼貌的敲了敲门。
“咚咚咚。”
“干什么!”
孙翔凯打开门,语气生硬的问道。
谭瑞顺着门缝看了看里面。
好家伙,怪说不得关着门。
此刻班里的新兵都在蹲姿二练习呢,一个个脸色涨红,双腿发抖,有几个甚至已经摇摇欲坠。
谭瑞赶紧收回目光,眼睛看向孙翔凯。
“是这样的孙班长,我们班有5个人下午的时候,开了韧带,现在裆疼的厉害。”
“等会儿集合的时候,我想着能不能让他们就跟在队伍后面慢慢走。”
开韧带在新兵时期是很常见的事情,孙翔凯以前当新兵的时候也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很能理解这种事情。
一想到这个,他脸上就露出一阵后怕,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痛苦。回过神来后,他就说了一个字“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门框都震得微微颤动。
谭瑞见状,无奈的怂了怂肩膀,然后就朝着班内走去。
对于一班都蹲着这个事情,他只能说太正常了,他还记得上辈子在一班的时候,忘了具体什么原因,反正只要带回,在班里面的时候,那就蹲着,整整蹲了一个星期。
……
在吃完饭,收拾完,看完新闻联播后。
正当众人以为要进行新闻点评,纷纷准备举手,在班长面前刷点好感度时。
张方这时候缓缓走了进来。
新兵们本来因为疲惫,坐姿不是特别的标准,见到指导员来了后,立马一个个触电般挺直了背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眼睛瞪得通圆,大气都不敢出。
在部队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新兵见了军官,就跟老鼠见到猫没啥区别。
有些稍微内向一点的,跟面对军官甚至还脸红,说话都是磕磕巴巴的。
实在是军官的威慑力大,但凡被说一句,“不行嘛”,那好家伙,至少挨搞一小时起步,那种滋味谁试谁知道。
孙翔凯这时赶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指导员。”
张方笑着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