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摆着一份调令。
他盯着那几个刺眼的大字,"调任南疆省第二女子监狱",心里五味杂陈。
窗外阳光正好,映照着医院洁白的墙壁。
这是他工作了一年的妇产科,本该是他大展拳脚的地方。
"陈医生,想好了吗?"院长李志刚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眼神却冷若冰霜。
陈飞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调令边缘。"院长,我。。。"
"没什么好说的。"李志刚打断道,"侯静是我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
你拒绝她,这事就没完。要么接受调令,要么,"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飞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侯静,那个院长的女儿,从他入职第一天就对他纠缠不休。
昨天,她甚至在全科室面前向他求婚。
被拒绝后,她哭着跑出去,今天这调令就来了。
"我接受。"陈飞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李志刚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聪明的选择。南疆女监需要一名妇科医生,正好合适。好好干,别想着回来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陈飞一人在办公室发呆。
南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陈飞拖着行李箱,站在南疆省第二女子监狱的大门前。高墙之上,铁丝网闪着冷光,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外来者。
"陈飞?"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陈飞转过身,看见一个身着警服的女子正朝他走来。阳光下,她的警徽闪闪发光。
"我是。"陈飞点点头。
"陈雪,一级警司,"女警微笑着伸出手,"是我负责接你进去。走吧,狱长等着呢。"
跟着陈雪穿过层层关卡,陈飞感受到无数囚犯的目光投向自己。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戏谑,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别紧张,"陈雪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轻声说道,"她们只是很久没见到新面孔了,尤其是男人。"
陈飞勉强一笑,没有回答。他心里清楚,这份工作意味着什么,被流放,被遗忘。
狱长办公室门口,陈雪停下脚步,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女声。
推开门,陈飞看见一个中年女性坐在办公桌后。她面容严肃,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蓝狱长,这位是新来的陈医生。"陈雪介绍道。
蓝燕抬眼看了看陈飞,示意他坐下。"陈飞,妇产科医生,毕业于省医科大学,在省人民医院工作一年,政审合格,档案清白。"她念着手中的资料,没有抬头。
陈飞安静地坐着,等待她继续。
"知道为什么被调到这里来吗?"蓝燕终于放下资料,直视陈飞的眼睛。
陈飞犹豫了一下,"个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