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岑康宁八字一样硬符合大师要求的,刘海俐觉得那人既愚蠢又粗鲁,还谈过三次恋爱。
所以综上所述,岑康宁就是她的最佳人选。
可现在最佳人选决定走人。
危急时刻刘海俐脑海中灵光一闪,不愧是祁钊的母亲,她竟然想到了办法。
等等……岑康宁方才说他没工作。
大四毕业不读研。
没工作难道是不想找吗?
“你是没找到工作吗?”
刘海俐问。
岑康宁:“……是的。”
刘海俐的脸上于是浮现出笑意,那笑并不深,却带着几分势在必得:“那太好了,正巧,P大为了引进我儿子给了一个配偶工作安置名额。”
“啊?”
岑康宁怔了下。
很快他眨眨眼,语气已经与方才有所不同,仔细听也许可以听出堪称为卑微的情绪:“敢问安置方向是?”
“图书馆。”
刘海俐涂着口红的嘴唇吐出三个清晰无比的字眼。
有如一针最大剂量的麻醉剂强自扎进岑康宁的脖颈,岑康宁当场沉默了。
—
说起图书馆这三个字。
岑康宁的感受和其他普通学生不太一样。
对于寻常的学生来说,图书馆就是个看书自习的地方,顶天在图书馆再借阅些资料,谈谈恋爱拉拉小手什么的。
岑康宁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大三的下半学期。
偶然的一天,岑康宁替一位研究生学长去校图书馆值过半天的班。
当然不是无偿,学长用一百元买下了岑康宁的一个上午,岑康宁欣然同意。
“具体工作安排是什么,学长?”
岑康宁还记得自己问这位直系学长。
学长挥挥手,说:“很简单,就借书还书。我教教你就会了。”
岑康宁于是耐心的学习了一遍,果然很简单。
“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岑康宁道。
学长温柔一笑,说:“你实在不会了就问老师,有值班老师在。”
“啊?”
岑康宁很不解。
既然有老师在,为什么还需要他呢?
学长解释说:“一般都是学生兼职干活,老师只负责在旁边监督就好。”
“哦,原来是这样。”
岑康宁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学长放心吧。”
学长拍拍他的肩膀,神采飞扬说:“以后你就知道了,图书馆兼职可是个肥差,等我毕业以后这个岗位就传给你。”
岑康宁一开始并不懂。
怎么就肥差了?
后来他果真去呆了一上午,然后便懂了。
学长所在的藏馆相对冷门,进进出出的学生都是来自习的,所以大部分时间,岑康宁只需要坐在凳子上发呆就好。
只有很偶尔的时候,有学生过来操作还书,岑康宁需要把还回来的书放回书架里。
当然,就连学生兼职都在发呆。
值班老师就更闲了。
甚至更过分的是,早上八点岑康宁就到了图书馆,值班老师姗姗来迟,一直到九点半才出现。
而在九点半到中午十一点的这段时间里。
岑康宁百无聊赖中数了数,那位老师一共吃了两个包子,接了三回茶水,玩了十几把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