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希推拒着,小声说:“你爸还在打电话……”
单岐皱了眉,再次拿起手机,打断了他爸的训斥:“爸,我已经三十岁了,做的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心里有分寸。你和妈现在退休了,好好出去玩几年,家里和公司的事已经不需要你们来管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就翻了天了!”
单岐平静地等着他爸妈轮番训完了,才把电话挂掉,向希大概是太累了,已经趴在他的书上睡着了,发尾的水痕泅湿了古朴的书页。
这些书籍都是藏本,单岐费了很多心思才收集来的,花了多少钱就不提了,现在被不识货的向希给弄脏了,他却也不心疼——明明单挽小时候贪玩碰了几下,他都会让他罚站的。单岐有时候觉得自己对向希纵容太过,底线一再被调低,这两年连向希和别人纠缠不清他竟然也忍了。其实不忍也没办法,如果真的逼着他选,他会选谁还说不准呢。
也许是单挽,也许是苏简安,却不会是他单岐。
单岐静静看了向希好一会儿,忽然伸出了手指,在他的鼻尖点了一下,向希惊醒了,怔怔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还没说话,就再次被单岐吻住了。
这次不像刚才的蜻蜓点水,反而满是浓郁的性暗示,唇舌纠缠在一起,像是火种落进了干柴堆里。向希反应过来,立刻搂住单岐的脖颈,热情地回吻,想要占据主动地位,可单岐太强势,按着他,把他吻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简直成了一滩泥,软软地贴着他的胸膛喘息。
“老公。”向希蹭着他,胡乱地抓着他的衣服,把他的衬衫揉出了褶皱,单岐扣住他的手,继续低头吻他。
“我要操你了。”单岐神色平静地开口。
向希顿时被单岐这句话撩得神魂颠倒,脸颊被熏染得绯红一片。
单岐把那本价值不菲的书拂到了一边,桌子上的笔筒倒了,响作一团,可单岐却毫不在意,只抱着向希起身,然后把他放在光滑的桌面上,手从他的裤腰里探了进去。
半个月没见了,单岐确实很想他,精神和身体都想。
衣服都被褪去,扔到了地上。
单岐看着向希满身的吻痕,眼神暗了下来,削薄的唇紧抿着,锋利如刀刃。
“你未免太纵着挽挽。”
“挽挽也是你的弟弟嘛。”向希解释道:“而且他很乖,我没有太纵容他。”
“他现在只在你面前乖了。”
单岐把向希的腿架在了腰间,下身硬得发疼的东西,慢慢抵着那个湿润的入口埋了进去。向希的小腹紧绷着,像是快要绷断的琴弦,腰腹之间的曲线很优美,与此同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了那种介于痛苦和舒服之间的迷乱神色。
“很湿。”
当然湿,刚才他的弟弟才用过这里。
单岐握着向希的腰,掌心的触感很柔软,仿佛揽着的只是一捧水,他甚至不敢用力,怕弄疼了他,可向希还在扭着腰肢,像是淫糜的蛇,在缠着他交媾。
他手上的力气就重了一些,在他的两盏腰窝处,留下了青色的指痕。
可向希似乎并不介意,疼痛让他产生了应激反应,他的身体反而更湿润了。
单岐忽然明白了什么:“褚泽又欺负你了?”
向希当然知道他指的欺负是什么意思,从情欲里短暂地回过神,讪讪道:“我,我自愿的,他也没用过分的东西,就只是一些普通的道具……而且只有一次而已。”
单岐面色淡淡的,看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
向希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竟然还有一些失落,对嘛,单岐根本不在意这些,他跟谁玩了什么,单岐都不在意,只要单岐需要的时候,他能乖乖躺在他的身下就好了,好像他在单岐这边的存在意义就只是一个好用的泄欲工具一样。单岐从来不会有什么吃醋的念头,只有褚泽那种神经病和单挽那个幼稚鬼才会天天追问他最喜欢谁。
向希半阖着眼睛,在单岐的撞击下,强制到了高潮,正要射出来的时候,单岐却忽然攥住了他的东西,不让他释放。向希难受得在书桌上扭动,贴着单岐撒娇:“老公,老公,你别欺负我,我想射……”
“只有褚泽能欺负?”
单岐淡淡看着他,忽然用手掌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力道很重,向希尖叫了一声,却被他捂住了嘴。
“你想把挽挽招上来,一起做?”
向希连忙摇头。
如果单挽上来了,第一反应肯定是和单岐吵架。
“只要老公。”
单岐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容易被哄好的人,年轻的时候,如果他的员工惹他动怒,那肯定是因为做了很蠢的事,一般单岐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解雇。后来经历这样的事情多了,他更是心静如水,几乎没有再动过怒,处理方式却越来越绝情,人人畏他。单岐也觉得,自己现在如果真的会生气,除非惹他生气的那件事情被解决,不然他绝不会被任何人哄好。
比如今天一整天的事情,单岐真的是动怒了。
但向希只需要随便撒个娇,他竟然就全然不舍得计较。
单岐很早就知道,自己大概很喜欢向希,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还不止是喜欢。
他温柔地磨着向希的敏感处,看他在自己身下因快感而战栗,看他眼泪都被自己给逼了出来,然后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松开手,低声哄他:“射吧。”
到了天黑,向希才被单岐从书房里抱出来,先后满足了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几乎是昏睡了过去。
单岐把他抱进卧室,刚帮他盖好被子,就看见单挽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