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若雪、蒋玉芍,刚刚坐定,宫娥们便捧着一盘盘的珍馐,鱼贯而入,按次序上菜。
因今日临时加客,正殿与西偏殿,都坐满了,所以,七皇子黎光义,被安排到这边,黎玉芝的席上。
宴会开始后,正殿有歌舞,王公权臣们,吃酒赏乐,欢声笑语。
两侧的偏殿,都是女眷,大家皆不言语,只是细嚼慢咽的,吃着膳食。
蒋玉芍不解的,轻拉若雪的衣袖,小声问道:“
四公主,我们不看歌舞吗?
还有,这桌上,酒壶里的酒,是果酒,我能要一壶‘三十里铺’吗?”
对面的黎玉芝,对此,嗤之以鼻,她刚要开口说话,瞅了一眼若雪,把嘴一撇,又低了头。
若雪凑近蒋玉芍,将声音压得很低,开口告诉她道:“
宫宴规矩多,不能随心所欲!
你忍一忍,等散席了,我送你一壶好酒!”
蒋玉芍,笑呵呵的答应了一声。
宴会过半,正殿上的“南帝”,口称:“
寡人坐在这里,众爱卿不敢肆意畅饮!
正好,寡人也乏了,要回寝宫,去歇息!
诸位爱卿,你们随喜!”
“南帝”走后,两个提着笙箫的乐工,才走进东偏殿里,演奏了一曲。
一曲完毕,若雪对面桌上的黎光义,立即站起身来,问若雪,道:“
四姐姐,我之前听说,五姐打过你,她还骂你是‘贱人’,这是何意?
七弟不懂,黎若雪,你给本宫,解惑一下呗?”
若雪愣了一下,面上一滞。
黎玉芝懵了一下,拽着黎光义的衣袖,小声埋怨道:“
你坐下,别惹事儿!”
此间偏殿内,涌起一些低声议论的言语。
若雪气定神闲的,开口笑道:“
有这事儿吗?
本宫,没听说呀!”
若雪话音未落,坐在上的宁贵妃,便斥责黎光义,道:“
七殿下,宫宴上,不可胡闹!”
黎光义左手叉着腰,右手拎着一串葡萄,站上桌面,扔向若雪,并大声喊道:“
连皇后娘娘,都骂你,说你是‘野种’!
你凭什么,坐在这里?”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连正殿上的管弦之声,都渐渐地,停了下来。
那串葡萄,被蒋玉芍施法拦下,折回黎光义的方向,砸到他的袍襟上。
若雪一拍桌子,也站起身来,扔过去一只银碟子,开口奚落黎光义,道:“
你一个没娘的孩子,在我面前,撒什么酒疯!
还不赶紧,给本公主认错领罚!”
黎光义,横气的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新疤叠旧痕,歪着头,叫嚷道:“
怎么,我不道歉,你要打我吗?
本皇子,不怕你!
本宫,早被丽嫔,打习惯了,我身上的伤疤,都是我作为男子汉的‘标志’!”
此时,东偏殿、正殿、西偏殿,皆是鸦雀无声。
话音未落,黎光义,雄赳赳气昂昂的,跳下桌子,一把掀翻桌面。
宁贵妃瞪大眼睛的,起身,对黎玉芝,道:“
快摁住他!”
一时,涌上来三、四个婢女,抱住黎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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