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罪臣隐姓埋名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在奥古斯汀深知买卖商品的门道。
交易商品与交易人心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差别。
凭借剩下的那些钱财,奥古斯汀总算在王宫内渐渐打通了不少人情。
他并没有着急去攀附公主王子,成功的商人在于掘最细微的机遇,比面前的利益更加珍贵的是信息。
像蜘蛛织网,他从每日为王宫拖垃圾的人开始,默默地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他听到女仆谈论着国王和王后关于王位继承的人选,他听到贵族公侯忌惮着泽维尔家族扩张的势力,他听到城内城外赞美瓦洛丽亚无比的美貌,谈论她上一个与下一个男伴。
他听说瓦洛丽亚携带她最新的男伴出入舞会,年纪较大的夫人斥责她不守私德、生活淫乱。
瓦洛丽亚当场对那位夫人的公爵进行了从头到脚的批判,最后以“也是,以夫人您的条件,包养的情人还上不了台面”结尾。
瓦洛丽亚丝毫没有因自己与多个男人交往过而感到羞耻,对于她来说,这甚至成为了一种嘉奖。
有关她的艳闻数不胜数,而在这一事实下,追求她的人不减反增。
对此,奥古斯汀并不在意。
爱情在他这里永远不是第一位,更何况追求爱情的机会成本高到不值得。
他收集信息,暗地展自己的势力,像潜伏在草丛里伺机而动的蛇。在势力到达一定阶段时,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路已经到了尽头,需要“权力”的加持才能实现下一步目标。
所以奥古斯汀把目光投向了下一任国王的可能继承人。
他审视着几位王子公主,寻找着适合的“合作伙伴”。
在一场打猎的活动中,他找到了那个人。
那男子生的俊郎却因营养缺失饥黄瘦弱,身上有王室的立牌却无得体之人伺候。
其他王子和公主坐着自己的马车或马匹到达狩猎场地时,他只能步行前去。
他的兄弟姐妹嘲笑他,他的父亲无视他,就连那些奴仆也能羞辱这个生母身份低贱的王子。
他站在阳光下,仍然散不去浑身的阴冷。
在贵族谈论未来王国的继承人时,他的名字从未出现。
王后愿意留下这个一夜情的错误产物已经是她的仁慈。
但奥古斯汀在见证他将国王当时最小的儿子推到野兽的口中时,便确定了心中的人选。
雷莫斯冷眼看着野兽的嘴下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被活活生啃,哭喊声让他体内的血液更加兴奋。
正要离开时他看见了树后的奥古斯汀。
奥古斯汀主动走出,对他行了一个见面的礼仪,雷莫斯才知道原来这个敬礼做的标准的话,是能看到头顶的。
“请恕罪,我并非故意偷看,只是偶然经过。”
无论是不是故意,他都会陪他那位弟弟葬身兽口。
雷莫斯这样想。
“但是您就这样回去会被人注意到的,请允许我为您清理此处,或许您愿意绕个路离开这片森林。”
就这样,奥古斯塔陪伴在这位未来的国王身边行事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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