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情形来看,重划各郡,削弱地方势力势在必行,如此一来,守备军定会空缺,招安便顺理成章。
依照魏清瞳所言,乱中取胜是最好的办法。先坐山观虎斗,徐徐图之,最後再一网打尽。
相比之下,石胜天最适合做出头鸟。若能挑起石胜天和田振江之间的矛盾,便可事半功倍——打蛇打七寸,两位当家的乱了,其馀人自然也就不消停了。
翌日,温言川换了个扮相,一身绫罗绸缎,腰上叮呤当啷挂了好些个玉佩,反正怎麽露富怎麽扮。和扮成贴身侍卫的萧彻一起去了逐日堂。
门口守卫见温言川靠近,凶神恶煞呵斥:“站住!干什麽的!”
温言川端着笑脸:“在下从曲化而来,久闻二当家名号,特来拜会!”
身後的萧彻拿出两锭银子,给了守卫一人一锭。
温言川:“劳驾二位进去通禀一声。”
拿钱好办事,其中一名守卫扔下句“在这儿等着”转身进去了。
约摸半刻钟後,守卫去而复返:“跟我来!”
跟着守卫来到正堂,温言川见到位虎背熊腰的壮汉。
石胜天上下打量一番温言川,轻嗤道:“何事找我?”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温言川早就想好了来由:“回二当家话,在下与家人决裂来到此地,不料第一天就得罪了龙虎帮。在下实在惶恐,听闻二当家义薄云天丶忠肝义胆,便想来寻求二当家庇护。”
一口一个二当家听的石胜天怒从心起,猛拍桌子:“滚去找田振江!他才是大当家!找我干个娘!”
“在我心里,您才是青云帮的大当家!无人能及!”温言川掷地有声道,“我就是奔着当家的来的,求当家的收留!”
石胜天脸色登时缓和不少:“你刚刚说龙虎帮找你麻烦了?”
“是。我住客栈时遇到他们来收保护费,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料竟被对方记恨上了,扬言要取我性命。”
石胜天冷哼一声:“我早看龙虎帮那些人不顺眼了,整天欺压百姓,算什麽英雄好汉!”
温言川皮笑肉不笑:“当家的所言甚是!”
一个肆意提高盐价,致使百姓吃不起盐的盐贩子竟也有脸指责他人。五十步笑百步。
“你就在此住着,此事包在我身上。”
“多谢当家的!”
于是,温言川空手套白狼,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混进了逐日堂。
为了和逐日堂的人打成一片,温言川逢人就给银子,一给就是一锭。人傻钱多的形象迅速深入人心。
晚上,温言川躺在萧彻怀里,掰着手指算散出去多少银子,越算越心疼,煞有其事道:“纨绔子弟当起来真费银子,日後定叫他们十倍奉还!”
怀里温软的身体早就让萧彻想入非非,听到银子,灵机一动:“花了我这麽多银子,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没错,银子都是萧彻的。开酒楼赚的银子一部分拿来贴补军用,剩下的存起来随时准备拿来养温言川。
这个散财童子要麽不花银子,花就花个大的。
察觉到四处点火的手,温言川并未阻止,明知故问:“怎麽表示?”
萧彻不轻不重捏着温言川的屁股,爱不释手:“之前说好了,弄一次顶一百两银子。”腰细屁股翘,真会长。
“不行。”温言川觉得自己亏本了,“再加点。”
“那就一千两。”
说完,萧彻含住了温言川的唇。
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