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她从中作梗,姜大小姐怎会对一枚小小的玉佩避之唯恐不及?
“是我思虑不周了。”谢祁收回玉佩,想了想又从怀中取出一物,“那还请姜小姐收下此物。”
姜栀定睛看去。
是一枚鎏金银胎指戒,花纹古朴,样式简单普通,像是从路边摊贩上随意买来的小玩意儿。
“这是……”姜栀一时不解。
谢祁向她解释:“这是我自己琢磨着打的,别看它平平无奇,其实内藏玄机。”
他演示给姜栀看。
却见他不知按了哪里,那指戒内部竟然忽地射出一道银光,转瞬间就没入了对面的草丛中,了无声息。
姜栀眼睛也跟着亮了亮。
“这是一枚用来护身的指戒,且可以按着你的手指调整大小,”谢祁将鎏金指戒重新装好递给她,“戴在手上不会引人注目,最适合出其不意,还望姜小姐能收下。”
这东西也不贵重,胜在适合女子佩戴的隐蔽巧思。
姜栀点点头,也不再客气接过,“那就多谢世子了。”
谢祁见她肯收下,心中也松了口气。
但他很快又察觉不对劲。
“姜小姐,你这是……”
面前的人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梳得妥帖的发髻不知为何垂下来几丝,就连原本应该端正的衣襟也有些微凌乱。
姜栀像是才刚刚发现自己的失礼,急忙转过身去背着他整理。
谢祁升起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她:“姜小姐刚刚遇到了严文康?”
“你怎么知道?”
她脱口而出才察觉失言,不由懊恼地皱眉。
“你有没有怎么样?他现在在何处?”
谢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口腾地生起一股无名火。
该死,严文康怎么敢在祖母的寿宴上行这等下作之事,将武邑侯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他脑中已经过了无数个念头,只想揪住严文康好好出一口气,又担心姜栀真的受到了轻薄。
却听她低声道:“他,他在后面的荷花池中。”
“什么?”谢祁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栀又羞又怒,还带着丝局促的不安,“他,他故意让丫鬟引我来此,我不愿与他纠缠,拉扯间他就不慎,不慎摔入了荷花池中……”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头也越来越低,“我恨他心思不纯,想着让他吃点苦头,晚些再叫人去救他,没想到出来就碰上了你。”
谢祁登时哭笑不得。
严文康竟然无用到这种地步,只能说他多行不义,着实活该。
姜栀见他久久不语,脸上的不安退去,只自嘲地笑了一声,“谢世子也觉得我行事恶毒,不敢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