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洗了一堆衣服,下午又去地里将芥菜收了,成熟的芥菜每一颗叶片翠绿宽大,密密实实占据了一条土垄。
季恺城将地里的芥菜全都拔出来后,抖了抖泥,然后用菜刀削去根部,接着直接摊晒在一边,晒个两天,再洗净控水后就能腌制了。
阿光爸果然说的没错,前两天还是大太阳,今天天空便雾沉沉的,不到下午三点钟,寒风卷了一地的枯叶。
担心晚上下雪,季恺城便早早带着许睿去浴室洗头洗澡,宿舍离浴室有段距离,省得到时候下雪跑来跑去。
只是冬天洗澡实在煎熬,由于过去的时间早,浴室里空荡荡的。
许睿便哆嗦着脱掉衣服,走进没有一丝热气的浴室里,墙上贴的瓷砖在这种天气下看上去更冷了。
他又哆嗦着拧开水龙头,等水热后,赶紧钻进水柱下。
“操操操操,冷死了冷死了……”
季恺城见他抖成筛子似的,便快速帮他头发上身上抹肥皂,一场澡洗下来跟打仗一样,洗完后,忙扯过旁边的干毛巾先给他擦干身体,然后搀着他走到外间换上衣服裤子。
完了后,还得接着洗自己。
回到宿舍里,许睿一边爬上床盖上被子,一边直嚷着喊季恺城烧火盆。
“你头发还没擦干,别急着进被窝里。”季恺城拿着毛巾走过去帮他擦头。
许睿夺过毛巾,催促他:“我自己擦就行,你快去烧火盆,快快快,我乃子都冻得疼死了!”
季恺城赶紧把桌子底下的旧脸盆拿出来,又去门口的蛇皮袋里取了几根柴瓣,接着划开火柴,将点燃的松毛给丢盆子里。
屋子里还没暖起来,许睿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后,一个劲地去搓揉自己的胸。
“你别这么用力,等会搓破皮。”
许睿烦躁得不行,“可我他妈又痒又疼!”
“你别动。”季恺城坐到床边抓开他的手,然后揭起他的衣服,“我帮你看看。”
近段时间来,许睿就老叫着胸不舒服,今天大概被冻了一下,季恺城看到胸前那俩被他搓得有点肿了。
“你别老是去关注它。”
许睿:“你说的简单,又不是你痒!”
说完他又忍不住去抓。
季恺城思考几秒后,说:“你别抓了,我帮你含一下。”
许睿狐疑:“有用吗?”
“总比你手指抓破皮好。”
反正这种事床上也不是没干过,所以许睿毫不羞涩地接受了。
只是季恺城弄得他更痒,跟点到笑穴似的,痒得他一个劲地推他脑袋。
“哈哈哈哈我操!怎么正儿八经的时候干这种事这么痒?跟挠我嘎吱窝一样。”
季恺城也被他说的想笑,他一边按住他的手一边让他别动。
俩人笑着闹着推搡了一阵后,季恺城忽然轻轻一吸……
一瞬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许睿的大脑当即懵了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只觉那部位仿佛有股子东西缓缓地冲了出去,就好似血液从堵塞的血管中,无比畅通地……淌了出去。
而季恺城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何止是感觉到……
他困惑地伸出手指,慢慢移到嘴角,接着又将沾染在上头的东西移到眼前。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了。
“许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