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时节的太阳讲究的是雨露均沾,不一会便将这片小天地里的舒适全收了去。
尽管还有树荫,但温度却是渐渐毒辣起来了。
见程揽星的小脸蛋被蒸腾得红扑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似被吸了去,程知谨皱起眉,脱掉上衣,一头扎进了水中。
“哥哥!”程揽星见程知谨半天不冒头,紧张地四处看,慌乱中甚至想要探出脚去。
程知谨应声而起,他甩掉头上的水珠,游到岸边。
这一片的水域不深,只到他的腰身。
“星星,到哥哥这来。”
“我害怕。”程揽星摇摇头,他这麽矮,下去就会被河水淹没。
“你相信哥哥吗?”
程知谨的双手依然摊开着,眼神沉静,说出的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十分笃定。
他既然能做出这个决定,那必然不会让程揽星陷入危险之中。
多年来对程知谨的信任,让程揽星这次不再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便脱下自己的小背心,朝他扑了过去。
时至今日,那份信任已经深深地刻进了程揽星的骨子里,所以他才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即使有面临危险的可能性,但因为对象是程知谨,所以自己怎样都不会受伤。
因为程知谨不会让他受伤。
距离拉近後,程揽星擡起另一只手,手指重重点在程知谨敞开的胸口上,气势汹汹道:“我可没那麽容易消气。”
指腹温热的触感打着圈在那小片区域里轻轻滑动,撩者无心,被撩者暗自情绪涌动。
无知无觉的程揽星将手移至程知谨衣领处,抓起柔软的布料作威胁状,表情也一并调整成自认为最凶的模样。
“哦?星星想找我算什麽账?”
程知谨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向下垂落在程揽星攥紧的拳头上,接着又移到他的衣领深处。
这样不设防,到底是要找他算账,还是有其他的意图?
“嗯,那个……”才开了个头,程揽星撑着棉被的手便有些酸了,他现在这样的姿势不太利于长时间的谈话。
于是程揽星松开布料,向前膝行几步,盘腿端正坐于床边。
他歪头睨着程知谨,卷翘浓密的睫毛与碎发一道晃动了几下,投下小片阴影,“哥,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话很严肃,你先答应我,不会逃避我的问题,也不会再做之前那种事了。”
说着,程揽星头顶翘起来的呆毛晃了晃,左手不自觉揪起枕头边角,表情委屈了不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过分,你要是再过分一点,我就再也不想理你了,所以你不可以拒绝我。”
这真的是很严重的威胁了。
闻言,程知谨的神色微凛,心里止不住地泛起痛意,他压下想要抚平程揽星眉间褶皱的冲动,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掌心被挤压得生痛。
他冷着声音,表情阴鸷道:“可以,只要你不再想着离开我。”
周边的温度因这句话而低了不少,危险的气息寸寸缠上程揽星的身体,已然蓄势待发,等待着将猎物圈进领地中。
抽屉里的手铐和脚铐程知谨试戴过,防护性能很好,不会磨损皮肤,只是不知道程揽星会不会嫌它冰手冰脚,不过这不是问题,他可以用自己的体温来捂热。
电击项圈释放的电流足够让程知谨丧失至少十分钟的行动力。
他会亲手将遥控器嵌进手铐中,如果程揽星狠不下心来按下它,那他便会解开程揽星的衣服,用束缚带绑住他的双腿,时时刻刻与他交缠在一起。
程揽星会变成什麽样呢?
主动解开衣领,将满身的痕迹敞露出来,青的紫的红的混合在一起,俱是刚才激烈战况的证明。
骨子里的纯情让他受不了自己先前那样的表现,可他的身体早已被程知谨教导得不同于从前,所以就算他会哭着说自己好疼,哥哥好过分,不想再理哥哥了,但只要程知谨擡眼看过去,程揽星便会继续过来勾引自己,捧着自己求他咬一咬。
要是程知谨冷下脸,程揽星还会咬着嘴唇,强忍着羞耻偷偷穿上自己给他买的裙子,临行前故意露出被程知谨一点一点打造出来的风景,待期期艾艾地走到自己面前後,青葱十指紧握着缓缓将裙摆拉高,颤抖着声音说,“哥哥,妹妹错了。”
“哥哥不要不理妹妹。”
“妹妹什麽都愿意为哥哥做。”
柔顺的软发沾湿在脸颊上,白裙在床单上流动,时前时後,与深蓝色的床单共奏,间或露出白皙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