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因为这件事,你师叔还被师爷罚面壁了。”大师伯笑道,“她那时候身体可弱了,没现在这么强壮,哦,对了,我跟你说过没,大翁是她师父从土里挖出来的。”
“又来?”照江雪皱眉。
“南小姐又不知道。”大师伯对南初晴说,“南小姐想知道吗?”
南初晴点下头,她看了照江雪一眼,照江雪不耐烦地扯着小毛。
干嘛老说她的事。
“那都好久以前的事了,二十七年前,对吧?”看到照江雪点头,大师伯说,“老梁跟我师父就是她师爷下山办点事,半路休息的时候,老梁尿急跑到树林里去撒尿,回去时,他说,“总感觉好像听到小孩子的哭声”,深山老林的,听到孩子哭声挺让人瘆得慌,但老梁当时才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就寻着声音过去了,越靠近声音越小,走着走着,就看到地上露出那么一截乌紫乌紫的东西,那东西还会动,越看越觉得小孩的腿,他跑过去,一看真是个小孩,赶紧蹲下身去把小孩从土里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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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就是大翁,好在当时埋的不深,她就半个身体掩在土里,还露有半边脸在外面,亏得如此,不然早就死了。也亏当时是夏天,不然大翁这孩子也活不成,他把孩子抱到我师父面前,我师父吓一跳,连忙给她一阵推拿让她缓了过来,两人又赶紧下山把孩子送到医院,这才捡回她这条命。”
她看着照江雪,仿佛又看到她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女婴被丢掉是常有的事,这孩子又在土里不知道埋了多久,呼吸道啊胃啊肺啊什么都被感染了,大大小小做了十多次手术,欠了医院一堆钱。老梁觉得与她有缘,铁了心要救下这个孩子,把我师父气得差点把他赶出去,没想到,后面最喜欢她的就是她师爷。”
“哼”照江雪高傲地哼了声。
“她小时候还挺会赚钱的,赚的那些钱我师父都给她留着,一分都不让我们碰,要不是后来有一年她在医院里住了好久,那笔钱足够让她未来都衣食无忧了。”大师伯说着叹了口气,“不过,这还得怪你师父,也不知道哪里抽了风,非要做善事,把你的钱都霍霍完了。”
说罢,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跟南初晴说话,便又改口道,“做善事也是应该的,日行一善,终有好报,对吧,大翁。”
照江雪嘿嘿笑着点头。
南初晴静静听着,突然问:“那是谁扔掉的,知道吗?”
“哪里知道哦。”大师伯笑了。
“就是,哪里能知道。”照江雪也笑了。
“大翁从小就是我们看大的,她小时候可聪明了,大家可喜欢她了。”大师伯说。
照江雪得意地朝南初晴使眼神,“听到没,可喜欢我了。”
看她对自己的身世一点兴趣都没有,南初晴便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对她的豁达感到佩服。
“尤其是她师爷,简直就是隔辈亲,对这个徒孙宝贵的要死,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哦,就是,大翁给人算命被人找上门的事,我师父是不会让老梁带她走的。”
“对!”照江雪笑道。
大师伯在水里洗了洗手,“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要去泡温泉不?”
“去吗?”南初晴问。
干嘛问她啊!照江雪也在水里洗手。
“去吗?”南初晴小声问。
问了两遍,那就是想去咯。
“去!”照江雪说,她看了大师伯一眼,虽然她在仔细挑毛,但总觉得她在偷听,照江雪郑重其事地说,“去,但是,我们什么都不会做!”
“嗯?”南初晴不解。
“反正,你什么都不准做,听到没有!”照江雪盯着她。
“嗯。”南初晴笑了下,“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大师伯忍不住了,抬头白了她一眼。
欲盖弥彰。
……
吃过晚饭,她们便启程前往大松山,大松山离三玉观不算近,开过去得三个小时的车程,开到山上又要花半个多小时。照江雪提前用南初晴的手机预定了房间,两人过去就可以入住。
因为道观要修墙,梁师傅早早就睡了,师弟师妹们也劳累了一整个下午,到了晚上都困的不行,虽然白馒头和沟仔吵着要跟她们一起去玩,最终还是被大师伯拦下。
南初晴的车就停在道观门口,大师伯拦住沟仔也就没来送她们。照江雪本来也没打算让她们送,她心想自己只是去玩两天,过两天还要回来。
上车时,南初晴执意要自己开车,照江雪拗不过她,心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在南氏集团上班了,也不用给她开车,便心安理得地享受南初晴开车。
一路上照江雪时不时给南初晴投喂点东西,南初晴其实晚上吃的很多,但对于照江雪递过来的东西,她还是照吃不误。怕她真的会撑到,后面照江雪就不给她吃了。
她偶尔也会跟她开玩笑,问她:“你知道十字架的别称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