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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当年给宇智波斑住的那个院子在人走之後，不管是月绫还是泉奈都没再来这边，所以也没想到宇智波斑会让宇智波带土把他埋在这里。而宇智波带土也许是想着反正不会复活这个老家夥，所以给他埋得体面点也可以，还真把人带这里埋了，还好好地做了个墓碑。

长久不打理的院子落了不少的枯叶，以杂草的长势来看，宇智波带土当年来时清理过一次，不过後面也依旧是没管的状态。

泉奈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那块墓碑，他放轻了步伐走过去，忍者那顶尖的视力让他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旁边的小木雕。

“这个哥哥居然还留着啊，”泉奈将那个已经有些许开裂的木雕捡起来，摩挲了一下，接着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他招呼起月绫，“把我那个也拿过来放在这吧。”

月绫把那个一直放在空间里的木雕递给泉奈，接着她盯着地上的坟想了会儿：“你们兄弟感情还真是好。”

“很正常的吧，作为相依为命的亲人拥有深刻的羁绊，只是表现的方法大家都会不一样。”

“我见过很多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事实，人具为利益而往，”月绫擡头，今天的夜空晴朗，星河清晰可见，“但情感又是人与人之间玄之又玄的东西。”

“哈哈，哪有这麽玄乎，”泉奈扑哧一声，“我发现你好像对任何东西都有清晰描述的概念，这是你们的思维方式吗？”

“它们都自不同的世界而生，语言也各不相同，交流起来都是概念传输，这样翻译精准，”月绫顿了顿，接着用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着看似恶劣的话，“一直这样跟你交流没什麽惊喜感，但你要是说话时的表情不太合理，我就会这样看看。”

“……哈？”泉奈的猫耳朵唰地一下就立直了，“那也没见你应和我几次啊？”

月绫别过头：“你急的时候挺有意思的。”

“恶劣。”泉奈泄愤般把缠在墓碑上的植物粗暴扯下，随手丢在一旁，随後又用同样的手法割断了周边的杂草，做完这些，他才拉着月绫坐到了旁边的廊下。

“说起来阳华也算是你妹妹，你对她没有什麽感情基础吗？莫名的血缘牵绊什麽的。”他们很少会谈自身关于过去的事，但今晚泉奈却觉得是个好机会，在被借用身体的时候翻看对方的记忆库就跟看电影一般，剧中的人物所思所想他一概不知。

他知道她喜欢吃些什麽，平时爱做什麽，是个懒散的家夥，看似迎合人类社会却又割离严重，爱把小孩当乖巧的幼兽逗弄，对实现他人的许愿说着拒绝却又会指条道路。但是什麽样的经历构成了她这样一个存在，过于漫长的时间长度让他实在捉摸不透哪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在那些一闪而过的记忆里面，光是一项技能的练习时长都能超过他的人生长度，与之相比，他都觉得自己能被对方一眼看穿。

“想吃掉算吗？”月绫舔了舔嘴角，如她所想的那样看见了泉奈无语的表情，“我这样的算个例中的个例，几乎没有同样，单打独斗是正常的，她的出现是我潜意识的行为，自救，阻拦什麽，又或者需要什麽，我把多出来的那份力量割给了她。”

“还真是利益至上啊。”

“需要，所以学习，但即便曾经是人类，在生命形态丶力量丶认知上与人类割离之後，反而会少了些该与生俱来的东西。”

“哦？人类时期的你是怎麽样的？”

“完全没什麽能说的事情，所以和其他同类相比，我完全缺少对人类的知识，”月绫将话题转回最初，“我说情感是个很玄乎的东西，就是因为我的同类们对‘爱’没有一个具体的定义，只说这是一个生命体基于三观认知自发産生逆反本能的能量，如果某种等级不够，这个相关是被禁止接触的。”

泉奈静默地看着她，黑色的瞳孔匿于阴影之下没有流露出光泽感。

“如果以你我这样的关系程度，被我背叛会怎麽样？”

“我会很生气。”

“它们有各种各样的性格，基础的情绪也是有的，所以要是因为这种事大发雷霆的话，遭殃的就不是一两个世界了，可能会在每一个平行世界追杀过去，这对管理世界的存在来说可是很严重的挑衅行为，但对方却也是先被伤害了，调解起来就很麻烦。”

月绫伸出手，一只萤火虫落在了她的指尖上：“所以就出现了买卖，真的中意就花一定的价钱带走这个个体，不牵连其他平行世界，”接着她手指一转，将那虫子捏住，“宇智波泉奈，你贪恋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突如其来的连名带姓一起称呼让泉奈心中一紧，随即又对月绫所陈述的内容感到不解。

“贪恋什麽的……难道你之後是想抛弃我吗？”联想到前面月绫莫名其妙解释的概念，泉奈立刻警觉起来对方是不是想干些可恶的事。

“只是在说汤之国的生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