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赏菊宴当日,姚沛宜随俞定京一块入宫,今日男女未曾分席,宴席午时才开始,女眷们大多跟随着司空贵妃去菊园赏花。
姚沛宜和雷妙妙也不好留在男人堆中,跟着女眷们到了菊园。
“你信里写邱才人会疯,我这儿看着她还挺正常的。”雷妙妙压低声说。
邱才人是上月才入宫的,才不过十九,生得丰姿冶丽,只是面色白,略显柔弱,低眉垂眼候在司空贵妃身侧。
完全看不出姚沛宜信中所说的离魂之症。
“昨日枢密院使来王府了,说的就是邱才人离魂症一事,连钦天监的人都去看了。”姚沛宜道。
“真是看不出来。”
雷妙妙打量着邱才人,“不过你觉不觉得她有些眼熟?”
姚沛宜跟着看了两眼,“之前没见过,你认识?”
“不是,你不觉得她长得和你家王爷有些像吗?”雷妙妙抬眉。
“啊?”
姚沛宜二度看去,“没有吧。”
雷妙妙欲言又止,“我先前听我爹说的,这位邱才人入宫选秀被官家一眼就看中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好看。”姚沛宜摸着下巴。
“不对。”
雷妙妙道:“是因为她长得像德妃。”
姚沛宜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因为长得像德妃,所以才被父皇垂怜?”
“嗯。”
雷妙妙一本正经,“我爹是这么说的。”
姚沛宜若有所思,只是隐隐感觉总有目光黏在自己身上,怪不适的。
“皇嫂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俞存娇的声音从贵妃身侧传来。
姚沛宜回神,“没什么,就是在想今年的花开得很好。”
“原来是在想花啊。”
俞存娇似笑非笑,“我还以为,皇嫂是因为云弟定婚,所以才魂不守舍。”
俞云同右相之女廉僖的婚事是在前两日定下来的,燕帝赐婚,于下月十四日操办。
这件事姚沛宜也听说了,眼下瞧着俞存娇揶揄的眼神,不禁生笑:“五妹这话便是说笑了,
九弟成婚,我这个做皇嫂的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
若五妹真要说我魂不守舍,不如说我是为了考虑九弟成婚送上什么大礼更为妥当。”
司空贵妃闻言瞥了眼俞存娇,“娇儿,同皇嫂说话要注意分寸。”
俞存娇敛唇,“儿臣只是觉得,正好廉姑娘也在这儿,有什么话还是要说清楚才好,免得徒生误会。”
姚沛宜闻言跟随着俞存娇的目光,看向贵妃身侧另一个身着藕青蜀绣牡丹锦裙的女子,容貌不说天姿国色,也算气质出众,一双水眸恰如池中青莲,出尘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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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五妹这话,妾身是听不懂了,什么叫误会?妾身同廉姑娘之间应当有误会吗?”姚沛宜适度装傻。
众人心知肚明,只是这会儿都不敢吭声。
司空贵妃微笑,“你五妹是个顽皮性子,沛宜莫要计较,日后廉僖过了门,都是一家人。”
“臣女拜见王妃。”
廉僖微笑上前,“都说王妃绝色佳人,眼下一瞧果真如此,臣女爱菊,菊花淡泊,素不与人相争,
如今臣女瞧王妃,便觉您比菊花更动人。”
雷妙妙眯起眼,压低声说:“这女的该不会是在阴阳你吧?”
姚沛宜莞尔,“廉姑娘人生的美,话也说得动听,不过我素来不喜与花花草草相比,
菊花再美,再淡泊,但同活生生的人作比较,岂非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