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孙嘉宁是喜欢皇上的。
“从朕进来到现在,你可有看过朕一眼?”
裴祁渊不满的声音骤然响起。
江知晚抽回目光,温和的凝出个笑意道:“是臣妾的过失。”
说着,又对青杏吩咐,“去把我炖好的药膳拿过来。”
青杏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又端着托盘回来。
江知晚端起药膳放嘴边吹了吹才递到裴祁渊面前,轻柔的道:“皇上近日来勤于朝政,想必身子乏了吧,吃些药膳补一补才好。”
裴祁渊无可无不可的接过来。
最近被江知晚用这样那样的理由哄着,他吃了许多药膳,现下已经习惯了。
江知晚站到他身边,试探的问:“前阵子听说城郊闹红莲教,不知道眼下可扫平了?”
裴祁渊拿着汤匙的手不停,眼神却倏地闪了闪。
语气顿时冷了下去,“你想问什么?”
江知晚刚要开口,恰巧此时赵德进来回禀。
“皇上,霍肆回宫了。”
江知晚心里吊着的那块巨石终于掉了下来。
因记挂着霍肆的伤,她早前便让青杏去东偏殿打听过他的状况。
得到的消息居然是东偏殿中没人。
霍肆是得裴祁渊亲口允准在宫中养伤的,寻常没人敢撵他出去。
而他又是男子还没功名在身,在宫中也不便行走。
那他不在东偏殿里歇着,定然是被裴祁渊指使了出去。
由此,她近乎瞬间就联想到红莲教的事,心里不禁提了起来。
裴祁渊没有应声,只放下了碗,一双带着寒意的眼向江知晚看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问朕做什么?”
江知晚听着他冰冷的语气,心头不禁颤了颤。
霍肆还在宫中养伤,若是裴祁渊因着自己动怒,难免会殃及他。
她顾忌着霍肆,语气平和的解释道:“臣妾不过是担心红莲教残害百姓而已,皇上误会臣妾了。”
裴祁渊冷笑一声,锐利的目光好似能看透她的心思。
“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
顿了顿又道:“没错,朕是派霍肆去扫清红莲教。
宫中不养闲人,他一个屠夫,能在宫中养伤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朕指派他如此不值一提的小事,难道还要告知你吗?”
江知晚赶紧蹲下礼去。
“臣妾万不敢有这等想法,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想指派谁都是该当的。”
裴祁渊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不过。”
说罢,便对赵德道:“去把霍肆叫到这来复命。”
“是。”
待赵德出去后,裴祁渊又道:“既然你知道朕进来辛苦,那就过来给朕按按肩吧。”
江知晚心里知道他的用意,顺从的走到他身后把一双柔夷搭在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