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和离书你给我签了,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霍肆看着面前的和离书,愣了愣,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他的手又紧了几分,“我不许!”
“知晚,我了解你,你不是世人说得那般蛇蝎毒妇,当年你杀陛下,是想助他假死对不对?”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在芜香村的三年,你日日耕田织布,脸上笑容都多了些,我知你早已厌倦权谋斗争,这般怎能让我舍得把你留在京城?!”
“今日我霍肆就算是死,也不能再让你陷入这深宫血海里!”
江知晚闭上眼,沉声解释:“我与陛下本就有婚约,当日之事虽有原因,可死罪难逃,用我一人之命能换江家百余口人,我心满意足。”
她目光落在他身上。
“霍大哥,别令我为难。”
霍肆红着眼,死死盯住她,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那到时……我替你收尸。”
出了京郊,江知晚去拜见了霍肆父亲。
芜香村还是那么娴静美好,微风拂过麦田,是自由的气息。
曾经三年恍若是场梦,现在梦醒了,江知晚需要还债了。
她叮嘱霍老爷子:
“阿爹,儿媳不孝,不能给你敬终了,但这些银子你拿着,以后再让霍大哥续弦。霍大哥脾性忠烈,别让他做傻事……”
霍老爷子长叹口气:“好。”
三年前霍肆救下坠崖奄奄一息的江知晚,他就知道这姑娘不该是村里人。
所以他对她极好,就算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想娶这绝色美人为妻,也从不把她当儿媳奴役。
倒是跟个贵人一般供起来。
这人啊,总是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道理老辈子都懂,就不知他那个固执的儿子什么时候明白。
打点好家中,江知晚要离开,在这时听见阴冷的男声:
“他不情愿?”
江知晚只觉脑门都在突突地跳,她猛地转过身,裴祁渊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
他穿着一袭玄紫色长袍,宽松的袖子衣摆处勾勒着一朵朵白色腾云,更给他添了一丝冷峻。
他,怎么出宫了。
江知晚倒是不惊讶,攥紧和离书,冷淡道:“和离书在此,我与霍肆再无任何瓜葛。”
他眼眸染上猩红,闪过一道厌恶与嫉妒,在瞧见那签名时,面色一沉。
紧接着,江知晚便被带上马车。
双脚离地,她只能紧紧抱住胸前的男人,这样的体验并不是第一次。
早在三年前,她嫁入太子府时,二人便常有这样的趣事,可那时候,男人心疼她,最多就是将她带上房顶。
像这样的景象,她还是头一次。
等回到马车,江知晚早已被吓得脸色发白。
她感受到双脚回到地面的踏实感,眸光动了动。
裴祁渊目光冷戾,大掌紧掐她的下颚,嗓音冷若寒霜:“朕放你回来是让你和他彻底了断,江知晚,你不知道吗?”
帝王衣袍上高贵冷冽的龙涎香缓缓袭来,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江知晚肌肤雪白,这样一用力,瞬间就染上了绯红,脖颈的淤青还未完全消失。
裴祁渊的目光落在深处。
手掌用力,便将她的上衣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