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还没等应声,旁边便抢先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说什么呢?太子妃早死了,再胡说,小心犯了宫里的忌讳。”
说着,那道声音的主人也走了过来。
一身粉红色的桃花刺绣裙,衬的她娇艳无双,只是脸上却写满了浓重的不屑。
居高临下的瞟着江知晚道:“眼下,在这跪着的可是最低贱的淑女。”
江知晚抬眸,平静的看向她,眼神不由得掠过一闪而逝的凌厉。
李心婉,那个去先皇面前请旨想嫁给裴祁渊的女子,如今真真让她如愿了。
李心婉得意的睨着江知晚,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从前,要不是她,自己哪里会被裴祁渊狠心拒绝,还去先皇那里丢了好大个人,害父亲在朝中都被人嘲笑。
这口气,她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有机会发泄出来了。
她进宫前就打听好了,如今的江知晚就是宫里最低贱的人,连宫女都能欺负她,更不招太后和皇上待见。
以后,还不是由着她捏圆搓扁!
李心婉狠狠的看着她,训斥道:“看什么看,本才人在这,你还不赶紧给我行礼!”
江知晚神色淡漠,脑子里忍不住浮现前尘往事,可很快便被自己掐住。
她微微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情绪,声音毫无起伏的道:“见过李才人。”
李心婉顿时就沉下脸色,颐指气使的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在宫里这么久,一点规矩都没学会吗?跟才人行礼该怎么做,还要别人教?”
她一跺脚,插着腰道:“你现在给我行大礼,我就放过你,否则今天没完!”
自己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能把她踩在脚底下,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她呢?
江知晚面不改色,虽是跪着,但一身沉稳的气场如九天玄月,瞬间盖住李心婉的锋芒。
“李才人此话言过其实了。”
“五位虽是入宫的贵人,但现下尚未行过册封礼,更未聆听过太后教诲,如何算真正的妃嫔?”
“你!”
李心婉被她堵的胸口一噎,刚要反驳回去,却听江知晚又不紧不慢的道。
“而我,虽只是卑贱之躯,却是皇上御口亲封的淑女,严格说来,你怕是还要跟我行礼。”
话音一落,李心婉瞬间就炸了。
她指着江知晚大喊,“你大胆!少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可都是定过位份的,早晚都是皇上的嫔妃。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行礼?”
江知晚淡淡的道:“那就等行了册封礼,再来找我行大礼不迟。”
“反了天了!”
李心婉跳着脚的大骂:“我就让你现在行礼,你待如何?否则我就要给你点厉害瞧瞧!”
江知晚凤目一瞥,“你想怎么给我厉害?”
若是旁人,她或许还会礼让三分。
但今天她被罚跪在这被风吹日晒了这么久,早就心浮气躁,一时便按捺不住脾气。
李心婉被噎的瞪大眼睛,瞬间怒火中烧的大吼:“你竟敢挑衅我!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
说着,便向江知晚冲了过去。
赵悦如眼看闹得越来越不像样,也有点看不上李心婉,出声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