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阴鸷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戏谑,“你想怎么证明清白?”
桃花眼睛乱转,“奴婢、奴婢……”
太后眼神越发锋利。
桃花浑身如筛糠般颤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样东西,赶紧道:“奴婢知道,江知晚有个香囊,十分宝贝,是她生病时霍肆拿进来的。”
“想必这个东西对她意义非凡,或许、或许能用这个做点文章!”
太后眼神闪了闪。
霍肆闯宫的事她是知道的。
有这么个香囊,倒是第一次听说。
有点意思。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这次再办不好,你也就不用活着过来了。”
桃花一听太后松口,如蒙大赦,连连磕头谢恩。
直到她被打发出去后,刘嬷嬷才走了进来。
“太后,您看这丫头可信吗?”
不等太后说话,刘嬷嬷自顾自的道:“奴婢看她眼珠子乱转,不像是个实心的。”
太后伸出涂着蔻丹指甲的手指,捏着杯盖一点点撇去茶里的浮沫,道:“是不是忠心有什么要紧,只要她能为哀家办事,用完丢了也不可惜。”
“如今她视江知晚如死敌,不投靠哀家就没人能给她撑腰了。
一个奴婢而已,都没哀家手里这杯茶有用,喝着不可口,泼了就是了。”
刘嬷嬷脸色有一瞬间难堪,却很快掩盖了过去。
外面小宫女通报了一声,“太后,汪选侍来了。”
太后挑了挑眉,“进来吧。”
须臾,汪云竹款款走了进来,施施然给太后蹲了一礼。
“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面色缓和了一些,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吧。”
说着,又端着一副心疼的样子,温声道:“你的宝泉宫离得远,现下又是盛夏,以后也不必天天来请安。”
汪云竹温顺的微微低下头,轻声细语的道:“能给太后请安,是臣妾的福分,寻常人是求也求不来的,太后这样说,不会是厌恶臣妾了吧?”
太后被捧的很是受用,笑道:“看你这孩子说的,如今能有想你这么年纪轻轻,还愿意守着哀家这么个半边身子进棺材的人,实在是少了。
你愿意来,哀家还会拦你不成?”
汪云竹赶紧恭维:“太后娘娘母仪天下,福泽万民,与天地同寿,您现在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太后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你啊,就是一张嘴讨巧。”
紧接着,她保养得宜的脸渐渐沉了下来,眼神锐利的闪了闪,“只是你见天的恭维哀家有什么用?哀家还能活几年?
皇上才是你夫君,来我这,能见着皇上?”
汪云竹脸色一变,刚想跟太后表忠心,解释自己真是为着孝心才来的。
不过太后说的没错,她来了这么多天,一次都没见到皇上。
难道皇上跟太后不合?
还是另有原因?
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来的时候不对,故而之后几次请安,每次都来的最早,走的最晚,想着讨好太后的同时,最好还能见皇上一面。
可一晃过去十数日,竟一次天颜都没见到。
太后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神色,喝了口茶,悠悠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