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吵醒的时间还早,他穿上衣服,干脆在院子里练起师傅丁大勇教的拳法。
他本身就有底子在,又得丁大勇这个高手亲自指导,一招一式比划的很是板正,动作间甚至有劲风飘过。
这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对门徐晓毛的注意。
张耀东早几年练武都是在山里师傅身边儿。
回到城里没人盯着就偷懒,是以院子里还真没人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徐晓毛头一次见他练武,先是张大嘴巴大吃一惊。
而后发现他是有真功夫的,猛的扭头跑回家,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再回来之后,
就捧着一条雪白的新毛巾,坐在抄手游廊边儿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练。
等张耀东停下之后,徐晓毛将手里的白毛巾送过来:“东子哥,瞧这练的一脑袋汗,快,快来擦擦。”
看张耀东把毛巾接走,他又立刻扭头跑回家,没多久,捧了个玻璃杯出来。
“东子哥,喝点水,我在里头撒了一把菊花晶,甜着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耀东接过杯子,乜他一眼,“说吧,你小子憋的什么屁?”
徐晓毛嘿嘿一笑:“要不说还是东子哥你聪明呢?不说就能猜到我有事相求。
那啥,我想跟你学一下你刚才练的那几招……”
“你学这个干嘛?打算收拾何柱子?”张耀东看向他。
徐晓毛顿时一拍大腿:“哥您一下就猜到了?我就知道,您早就看不过眼何柱子那个王八蛋欺负我了!!
您说他缺不缺德啊,从小到大,就属于他打我最多。就说小时候不懂事,可长大以后他也没少揍我啊!!
很多回,我不就是说他几句吗?他倒好,仗着当厨子力气大,上来就打我……”
有好几回,打得他都眼冒金星了。提起挨揍的经历,徐晓毛气不打一处来。
“东子哥,我求你帮帮我,教我一招半式的,我一定好好练!!”
徐晓毛已经决定了,等自己神功大成,不把何柱子打的跪在地上叫爷爷,他就不姓徐!!!
张耀东本无意参与两人的纠纷。
可当听到徐晓毛表示,只要他愿意传授功夫,可以孝敬十斤白面票之后,眼神终究是有了一丝松动。
“徐晓毛,你知道我跟何柱子的关系吧?”他语气沉重的询问。
“什么关系?”徐晓毛挠挠头。
“我跟何柱子打小儿在一个院子长大,他还比我大五岁。
我们俩,不说是发小儿,也算是挚爱亲朋。”张耀东缓缓讲述。
“现在,你要从我这里学功夫,去打我的挚爱亲朋,你觉得合适吗?”
徐晓毛神色一变:“好像是不太合适。”
“诶!”张耀东点头,“所以说,我的良心是不会被十斤白面票所收买的。
你要是想让我教你,那么,咱们就得……加钱。”
“加多少?”徐晓毛询问。
张耀东竖起两根手指。
他想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良心还是很值钱的,最起码能换二十斤白面票。
十斤,寒碜谁呢???
两人以二十斤白面票的价格达成交易。
当天,
张耀东就教了徐晓毛第一式,并叮嘱他勤加练习。
徐晓毛嘴欠身体却不成,因为常年找半掩门,他的身体早已经被掏空。
此时,依靠着强大的要收拾何柱子的意志力,他咬着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