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气愤消散,但仍然有很多情绪堵在心口。
佣人们在奋力抢救。
他们知道是他烧的,没人来怪罪和质问他。
没有人来他问一句:你为什么烧花坛?
没有人问。
没有人想问。
也没有人敢问。
他找不到说话的人。
快满出来的情绪一点点,一点点被他用力压下来……
“季恙!”
身后猛地响起熟悉的声线,他整个人从身体到心脏都颤了一下。
宋凝月还坐在车里,远远瞧见季恙的背影。
他半坐车头,好落寞,好孤寂。
发生什么了?
她着急去问,车刚停稳就打开车门跑过去了。
怕自己突然出现吓到他,所以先喊了他一声。
季恙一点儿没动。
宋凝月走到他面前,又喊了一声:“季恙。”
季恙一只腿支着,一只腿弯曲,双手交叉落在腿上,视线移到地面。
“嗯?”宋凝月把脸凑到他视线下,歪着脑袋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发生什么了?”
视线中出现了一张明媚的脸蛋,季恙呼吸紧了紧。
他滚了滚喉结,目光落回花坛,“你怎么来了?”
“拿戒指是我的任务呀,反倒是你,一个人来也不告诉我。”
宋凝月撇了撇嘴唇,跟着季恙的视线转身。
“哇——谁烧的,好无辜的花。”
季恙:“……”
一阵诡异的沉默。
“不会是你烧……”
“我烧的。”
两人同时开口了。
“你为什么把花烧了啊?”
“想烧就烧了。”
宋凝月一下不吱声了。
看来刚才发生很多事,怪不得季恙浑身气压就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