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沉闷声,陈江篱笑了,当然是被气的!
此时她也大概明白昨天下午男人抽风的原因了。
心里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陈江篱忍不住小手扶额,暗暗嘀咕:某人果然是傲娇又占有欲极强啊。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半起身看着他:“所以你以为我忘不了他?”
顾北城点头,眼底隐忍的痛意划过。
“还点头!”陈江篱气得小手一挥,狠狠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呃……太硬,拧不动。
顾北城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
陈江篱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快要气死她了。
“顾北城,你觉得我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对于一个一次又一次伤害她的人,她还放不下,忘不掉,她没病吧!
“不是。”顾北城回答得很迅速,眼中的隐忍的痛意在消失。
陈江篱深呼吸在深呼吸后,缓缓开口:“顾北城,给你说说我和赵建业的事吧……”
顾北城一梗,顿时又觉得心口闷得慌,他呼出一口气,心里头既想听,又怕听。
在他纠结之际,陈江篱已经在继续说了:
“我爷爷与赵爷爷关系很不错,我自幼不得父母喜爱,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
小的时候,性子软,经常被大院里的小朋友欺负。
每次受欺负,他总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冲出来保护我的。
尽管他经常因为我,被其他小朋友群殴得鼻青脸肿。
但依旧总是对我说:“江篱,别怕,有我在。””
因为这句“别怕,有我在”,她喜欢了他十多年。
然而那份纯真的喜欢,终究被他后来一次次的伤害,消磨殆尽了。
顾北城听着酸涩又心疼,他再度后悔,没能早点遇见她,没能早点将她护在身旁。
陈江篱缓了缓,再度开口:“婚礼,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说着她看向顾北城,一字一顿,极为认真道:“自此以后,我和他在绝无可能。”
话落,陈江篱又说起了昨天的事,从她遇到赵建业与陈甜甜开始,到下午看到电影院门口的赵建业为止。
毫无保留地说给了顾北城。
顾北城听完,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在误会她,顿时心里懊恼不已。
他紧了紧拥着她的胳膊,下巴抵在她头顶:“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陈江篱颇为傲娇地“哼”了声,她伸手推着他:“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更舍不得放了,顾北城假装没听到她的话,拥着她的手,未曾动过一分。
“陈江篱……”
男人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江篱仰头:“嗯?”
“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好好沟通,彼此说开,谁也别藏着掖着,怎样?”
陈江篱颇为赞同地点头:“行。”
她也蛮讨厌各种猜疑和误会的。
修长的纤纤手指伸出,戳着男人的胸膛:“请问顾北城同志,你的爪子何时能从我身上移开。”
顾北城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乱动。”
积压在心头一晚上的情绪消失,此刻被她惹得他又开始燥热了。
他低头,将脸埋在她脖颈间:“让我在抱会。”
陈江篱:“……”
男人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尽她脖颈,似乎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灼热,像是要将她融化了般。
精致的小脸悄悄染上了红晕,心跳也随之乱了节拍。
陈江篱咬着红唇无意识地咽了下。
想逃!
可似乎又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