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就是觉得她来的挺突然的。”
“是挺突然的,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回头你仔细问问。”
妻子的母亲名叫何晴,年轻时家里条件不好,初中毕业就考了中专,然后进入一家医院当护士,因为长相漂亮的缘故,和院里的一个小领导结了婚,婚后第二年就生下了妻子这个唯一的孩子。
岳母何晴是个很要强的人,她那个时候考中专可不比考高中容易,为了将来有更好的展,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参加自考,现在已经是一家三甲医院的护理部主任了。
可惜已经当上院长的岳父简守中走的太早,在我跟妻子结婚的第二年就因胃癌去世,否则岳母说不定退休前还能弄个副院长当当。
我提过几次让岳母搬过来一起住,都被她以工作为由婉拒了。
岳父岳母是典型的严父慈母,一直以来,岳父对妻子的要求都很严格,小时候妻子还闹过离家出走的笑话,后来高考的时候更是放弃了岳父规划好的医学专业,在岳母的支持下改学了绘画。
妻子跟妈妈的关系极好,从前岳母过来看她的时候,妻子都是很高兴的,没道理这次表现的如此犹豫,似乎还有点害怕。
“先去车站接人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调转车头直奔火车站。
半小时后,我和妻子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找到了正在等待的岳母何晴。
清爽利落的齐耳短宛如初秋的清晨,带着一丝淡淡的清新,每一根丝都弯出恰到好处的弧度,轻轻的搭在额前,精致的无框眼镜后面,是仿佛春雨一样的亲切明眸。
岳母的样貌跟妻子有七分相似,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气质,清雅中透露着一丝亲切,宛如很多男孩小时候都会喜欢的邻家大姐姐一样,让人一见就心生欢喜。
可能是家族基因过于逆天,座位上的岳母脊背笔挺,身姿婀娜,看上去也就比小姨何俪大上一点点。
这不,旁边正有一个二十几岁的男青年端着咖啡站在岳母旁边,自以为帅气的搭讪道:
“美女,我能坐在这里吗?”
岳母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看着搭讪青年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幼稚的孩子。
“妈,你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妻子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力,似乎惊叹于这么一家小小的咖啡馆今天竟然来了两位角色美女。
“到了再告诉你不也是一样。阿有怎么也来了?你工作那么忙,让囡囡过来接我一下就好。”岳母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吴侬软语特有的音色。
“妈,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当初还说把我当成亲儿子呢,原来是骗我的。”我故作伤心的开了个玩笑。
“你这孩子!”岳母白了我一眼,缓缓站了起来,仿佛绽放的牡丹在伸展着摇曳的身姿。
非礼勿视!非礼勿想!我赶忙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这、这是你女儿?”旁边的男青年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很难相信眼前这个无一处不戳中他审美的绝色少妇竟然会有一个已经结婚的女儿,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
“咱们走吧。”岳母看了青年一眼,没理他的问题,我连忙接过岳母手边的拉杆箱,跟在岳母和妻子身后,一起走了出咖啡馆,只留下还没有回过神的呆愣青年。
“呦,你们这是要出去玩吗?我是不是耽误你们了?”
我打开车子的后备箱,露出里面一整套打包好的便携式画具还有其它一些装着化妆品和换洗衣物的包裹。
“哪的话,我们就是打算去乡下住两天,您来的正好,咱们一起去吧,反正也不远,一会就到。”我把岳母的拉杆箱放进后备箱,招呼她跟妻子坐到了后排。
“老婆,你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妻子有点不敢看岳母,一直低着头。
“没什么。”妻子打起精神,拉住母亲的手,“妈,咱们坐后排吧,我可想你了!”张铺村距离不远,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就远离了高楼大厦,驶进一片金黄的稻田。
早稻已经成熟,不少农人正在田里忙着收割。
车子继续行驶,转过一道弯,白墙黛瓦陡然出现在眼前,一条清澈的小河从村子中间蜿蜒而过,两岸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几十户人家。
我把车子开进一个宽敞的院子里,这就是爸妈留给我的“农家乐”了,正面是一座二层小楼,一楼是客厅厨房卫生间,二楼是相邻的两间大卧室,院子一侧生长着一棵单人抱不过来的古树,繁密的枝叶下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古朴凉亭,木质的框架上满是斑驳的岁月痕迹,另一侧是从小河中引过来的活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池塘,池塘里正盛开着几朵粉色的荷花,偶尔还能看见几条手指粗的小鱼在水底游水嬉戏。
“洪阿姨,又麻烦你帮忙了。”我下了车,走向等在门口的一个五十多岁的普通妇女,笑着说道。
“张总啊,侬这个后生不得了哦,阿拉希望侬多来几回的拉。”洪阿姨是这处小院的邻居,每次看到我的笑容都很灿烂,毕竟我是按年付费请她照看房子,每次回来住之前又会另外出钱让她打扫和做一些必要准备。
“洪阿姨,您进屋坐坐吧,我岳母也来了,你们可以聊聊。”我把这次的花费递给洪阿姨,指了指不远处的岳母介绍道。
“不啦不啦,阿拉哪会聊啊,侬走的时候通知我就好了啦。”洪阿姨接过钱,拒绝了我的邀请,开心的回了家。
送走了洪阿姨,我们一家三口拎着东西进了屋,安置好行李之后就开始做饭。
冰箱里是洪阿姨刚刚准备好的新鲜食材,三个人一起动手,一会功夫就做好了四菜一汤。
“妈,你远来辛苦,我先敬你一杯。”我端起酒杯说道。
“就十五分钟的高铁,辛苦什么,倒是你们小两口,难得一起出来玩,还被我打扰了。”岳母端着果汁跟我碰了一杯,妻子也连忙举杯相迎。
“哎呀,妈——你说什么呢?阿有一直希望你能过来跟我一起住,你自己一个人呆在sZ,我们俩都不放心。”
“等我退休的吧,总不能现在就撂挑子不干。”
“啊,那我们可有的等了,还得十多年呢。”妻子叹了口气,不甘心的夹了口菜。“阿有,你父母在国外怎么样?过的还好吗?”
“他们啊,就是玩,前不久还去了一趟冰岛,过的不知道多开心。”提起父母,我也是一阵头疼,劝了好多次,都不愿意回来,说的多了连电话都不愿意往回打了,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那多好,不像我,被工作绑住了脱不开身。”
“妈,你这次来能多住几天吧,我和阿宁都挺想你的。”
“我请了十天的年假,到时间就得回去了,你们要是真想我,就没事的时候回去看看。”
吃过饭,我们一起在村子里走了走,有不少人认识我和妻子,听说旁边站着的美女是妻子的母亲,大都啧啧称奇,好奇的询问岳母是如何保养的。
回到家中,我和妻子分别带了渔具和画具出门,岳母留在家中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