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被层层看管,我偷不出来。而且,你根本没有回我消息,都是我特意来找你,还找不到,严格来说只有一两次。”
“有吗,手机我静音了。话说柯言小姐作为研究员,手头上就没点正事儿干吗?”
“我问过同事,她们一听到我要去找你询问,就立刻给我批了休假。”
“怎么这样?真过分。那你这次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长官发来的线索,他说可以帮我拖住你。”
“哎哎?不是说好了不把我供出来吗??”
……
“这简直就是职场霸凌。”白昼一脸正色,手上却不停地按压空茶杯,任其在桌上摇摇晃晃,看的人心惊胆战,“唉,柯言小姐,你究竟要我怎样说才能放弃催货呢?我可不是一戳一动的NPC啊。”
“她们给我批了我这些年总和在一起的假期,假期不能工作,所以我没有别的事可以干。等研究体到了,我的事就来了。”
柯言一字一顿说道,死守自己定下的规则,浑身充满了与人气相反的气息。
身形瘦弱,那脸白的可以和身上的白大褂相媲美,眼珠黑而大,浓重的黑眼圈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扒着墙角看人的时候总是会吓别人一大跳,以为自己撞了鬼。
白昼细细打量她一圈,不禁觉得那些“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传闻可能是真的。不然为什么七天假期过去,这人的黑眼圈和红血丝一点没减。
天呐,政府的核心员工不会猝死吧。
怀抱着这个念头,和对柯言犟驴一般性子的赞赏,白昼消失不见的良心微微一动,短暂的死而复生了。
“好吧,事不过三,既然你第三次找到了我,那我就告诉你真正的时间吧。”
手下摇摇欲坠的茶杯被长官救走,青年露出温和关切的笑容,抬手示意对方走进来听。
这一句话下来,柯言的精气神都起来了,连忙信任地向前几步,主动把耳朵凑过去听。
头刚偏过没一点,就觉脑子一晕,眼前一黑,随之是无穷无尽的困倦扑面而来,脆弱的研究员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拉入睡眠漩涡,茫然闭上了眼,在即将倒地的前一刻被长官险险扶住。
再一看,那罪魁祸首已大步走到门口,正把着门朝屋里人好心情地挥手,说了句“再见咯”就溜之大吉,再找不到影儿了。
——
陆青鸢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舒适的软垫给予了她很大的抚慰。
哪怕是大赛期间,关于副本的清理也不能松懈,必须要时刻注意,妥帖负责每一个小队。这本来就是很费精神的工作,如今却在基础上又上一层楼,本来完成任务的她见同事累的奄奄一息,便放弃了休憩加入帮助。
好不容易搞定了手头的事儿,她正打算和同事勾肩搭背回宿舍,就被路过的几个好友提溜到了观战室,按在位置上,怀里被塞了个柔软抱枕。
这么大的政府,当然不止一间观战室啦,一些干完活的员工可以自行选择到相应房间观看比赛,环境也比高层那松弛许多,零食水果饮品应有尽有,还有沙发提供。
来都来了,宿舍那么远,就在这休息也不错。陆青鸢舒服地瘫着,连开口的力气都懒得出,只是听着身旁同事的谈笑。
“这段时间的工作真的好多……”
“我也觉得,腰酸背痛的,感觉政府的气氛都不同了。这几天看到的上级一个比一个来也匆匆。”
“哎,你知道那个新加入的青年是什么来头吗?好像是姓白吧,怎么做到一来就是大高层的,好羡慕。”
“知道啊,那么大排场,现在谁不知道这人啊,我就没听过这名号,估计是一直单打独斗的大佬重出山林了。上次我路过楼上时,还瞧见柯言小姐堵着人说些什么呢。”
“柯言小姐?她竟然从实验室出来了啊……总觉得这次涿鹿之战要出问题,上天保佑要平平安安啊,我可打算之后休假几天的!”
“诶,青鸢,你这几天都没去楼上高层的观战室看过吗?”
一名同事皱着脸祈祷片刻后,转头注意到陆青鸢安详的神色,便戳了戳对方问道。
昏昏欲睡的人一惊,慢半拍打了个哈欠缓缓回答:“啊?没有啊……好累,这几天就是工作休息两点一线。”
“那好可惜,如果你填了楼上观战的表格就好了,这样我也能知道隔壁那个房间是用来干什么的……窗户还特意贴了膜不让看里面。”
确实奇怪。
高层的观战室处于大楼最高层,一个房间就宽敞的够塞下全部人了,怎么还需要另开一间房,还专门贴了防窥膜避免窥看。
想着想着,挣扎睁开的眼慢慢合上,奔波许久的疲倦使陆青鸢受不住闭上了眼。周围的对话声恍惚中远去,她均匀呼吸着,陷入了沉眠。
而身旁换了话题的同事,已经指着显示屏小声地讨论。
——
时间流逝而过,幻境中已然变了场面。
数个小队先后来到了爆炸区域,分别位于不同位置探查,试图捡漏。
部分队伍在途中开展了争斗。抢夺物品,获取积分,转眼间又击起一片烟尘。这爆炸像是代表了比赛中期的枪响,广播播报音稳定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