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群听到声音,立马跑过去。
“你激动啥,我还没说完呢。”然後接着说:“她说过两天来看你。”
陆望雨的脸上不再是痛苦的表情,换上笑。
何逸群摇摇头,心里吐槽,都不问问自己的伤,简直是个恋爱脑。
等何逸群出去後,他拿起自己手机给她拨了电话。
没有等很久,那边就接起。
“喂。”
“喂。”
两人异口同声,然後谁都没有再说话。
在确定那边没有说话後,尤安馥先开口,“你还好吗?”
男人脸上带笑回答,“还好。”
尤安馥觉得他挺会隐藏的,照片上明明都疼得脸发白了,现在还跟自己说“还好”这种话。
她接着问,“还疼吗?”
男人依旧笑这说:“不疼了。”
尤安馥没有再问,其实她想说,如果疼的话,其实可以跟她说的,不用在她面前把自己隐藏的那麽好。
听见她没有说话,他便问:“你……在干嘛?”
回过神来的人,边收拾东西边说:“我明天要进组了,现在在收拾东西。”
他脸色稍变,进组,那就是说好几个月都不在。
他收起自己心中的难受,“好,那你收拾,我先挂了,早点睡,晚安。”
尤安馥其实还想跟他说很多话,但是听见他说“先挂了”,觉得不便再打扰,便在跟他道晚安後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後,何逸群推门进来,“聊完了?”
他应声答,“嗯。”
何逸群一脸不着调的说:“她什麽时候来,我好腾出地方让你俩好好叙旧啊。”
男人冷漠回答,“她应该不会来了。”
何逸群手上一顿,眼睛去看他,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何逸群没有安慰,觉得越是安慰越是难过。
他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我腿怎麽说?”
刚坐下的人身体一僵,还是到了这一步,“就……那样说啊,反正你就听医生的话就好了。”
这话一出,陆望雨就知道个差不多了,跟他自己想的没差。他没再问,要不然显得自己矫情。
……
进组後,两人好像断了连线,没有说过一句话。
尤安馥仍然靠何逸群的消息透露知道他的近况。
何逸群说他好像知道了自己的伤势,最近老是要下床,时不时的还发脾气,家里面的人来他也拒之门外。有次没人在的时候,下床摔倒在地上,吊着的药水漏针,弄得手肿胀,满手是血。
尤安馥那时刚拍完一场夜戏,看到消息後,不管不顾的打电话过去。
电话在一声响後接起。
她没有习惯性的说“喂”,而是说:“是不是很疼?”
听到她的发问,他的睫毛微颤。这些天心中难忍的伤痛和想要宣泄的在这一秒终于得到排解。
她的一句问候,治愈了他所有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