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亲是尚书令史,伯父是平准令丞,都是小官,到不得他面前。
&esp;&esp;高顺思索道,“说得这般清楚,若是撒谎,一查便知。”
&esp;&esp;换言之,她敢说,就不怕查。
&esp;&esp;只怕查也查不出什么。
&esp;&esp;吕布无所谓,“那便不查。”
&esp;&esp;高顺:“还是查一查罢!”
&esp;&esp;查一查,才会更放心。
&esp;&esp;吕布瞪着他,“你走!”
&esp;&esp;偏跟自己拧着来,吃错药了么?
&esp;&esp;高顺呵呵一笑,“将军,你似乎不太在意她的来历?”
&esp;&esp;吕布沉稳地道,“来历不重要,意图才重要。”
&esp;&esp;高顺肃然起敬,“你看出了她的意图?”
&esp;&esp;他都还云里雾里,将军竟然看出来了,厉害!
&esp;&esp;吕布:“她不是自己说了么?要当我的谋士、同袍,与我生死相随,荣辱与共!”
&esp;&esp;高顺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良久方道,“她那么一说,你就信了?”
&esp;&esp;吕奉先是这么天真的人?
&esp;&esp;不,不是!
&esp;&esp;若天真至此,早死八百回了。
&esp;&esp;吕布微笑,“信,为何不信!”
&esp;&esp;高顺:“不怕她是骗子?”
&esp;&esp;吕布双眼微眯,兴致盎然,“那更好。”
&esp;&esp;对于谋士、同袍,须以礼相待。
&esp;&esp;对骗子不用。
&esp;&esp;无论怎么算,他都不吃亏。
&esp;&esp;高顺看着他的表情,忽然了悟,苦口婆心地劝道,“奉先,色字头上一把刀!”
&esp;&esp;他是吕布的部属,也是吕布的兄弟、朋友,叫一声奉先并不逾矩。
&esp;&esp;吕布拂袖,“此事不必多言,我心中有数。”
&esp;&esp;高顺也不认为自己一劝他就能听,而且这终究是私事。
&esp;&esp;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esp;&esp;浮云道长来历如何暂且不论,她说对了一件事,杀董,迫在眉睫!
&esp;&esp;“将军,董卓今日又发作于你么?”
&esp;&esp;他陪着将军喝了半日的闷酒,将军却什么也不说。
&esp;&esp;但将军就算不说,他也知道是为什么。
&esp;&esp;提起这个,吕布脸色阴沉下来。
&esp;&esp;小道姑带来的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esp;&esp;高顺不忿,“当初说得多好听,如今却把我们当贼防!”
&esp;&esp;董卓防备将军,他们也动辄得咎,还不如以前在丁原手下好混。
&esp;&esp;吕布声音低沉,“你们会怪我么?”
&esp;&esp;他说得不清不楚,然而高顺明白他的意思,“不会!将军杀丁原,投奔董卓都是不得已。”
&esp;&esp;世人只知将军背叛丁原,却不知丁原是怎样对待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