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要争气,别喝那么多酒。”
“我一口没喝着啊,想喝的时候,酒没了。”
“哦,记错了,你是被神树灌醉的。
以后别跟神树较劲,送外卖送累了,坐拱桥上看看神树,解乏……哎,听见雷声了吗?”
闵晚晴说着时,又听到了雷声。
“听了,在北郊那朵云里面响。”
闵晚晴大为惊奇:“啊?师兄,这车好神奇呀!
你也从后视镜看见的?”
步虚听她宁愿夸车神奇,也舍不得夸师兄,很生气。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小气了。
早半小时前,他使分身术去看过,褚照天犯神经病,已犯得激起众怒了,逼迫一群医生腾云驾雾,躲在云层里殴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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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照天遭到神民各种打花式打,又被柳双喜、柳越羞辱谩骂,还要听亲兄弟尸狗嘲笑。
尊严受到严重的伤害,自尊心上进心事业心全都迸发出来,豪迈地高喊了一声:“让我去死吧!”
雄狮已松开他,使之平躺在毯子上,身边有七八双眼睛围着他的身体盯着看。
每双眼睛都冒着精光,闪烁着不确定的视线。
其中也有柳越的眼睛。
虽然她没有另外几双眼睛那么犀利,那么CT,那么X光,那么具有辐射威力,但她必须占着位置。
因为是她和倪帅把褚照天抓出来的,所以,不管大家要对褚照天做什么勾当,她得有份儿。
她装得像别的眼睛那么认真,看着褚照天。
只不过,别的眼睛是在寻找,柳越没带功利目的。
虽然锣鼓锁呐还在奏响,广场舞还跳得那么得劲,却不影响眼睛们的浏览。
他们企图在一只每个毛孔多达八十根绒毛的毛丝鼠身上,找出到一只小虱子那样,聚精会神地搜索尸狗。
然而,正在神民忘我出神的时候,褚照天却发出一声没出息的吼叫,柳越没有忘我,她特别心不在焉,眼睛都看模糊了,什么也没看到。
她被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到褚照天的脸平面上。
“叫什么叫?当心我满足你的要求。
没见大伙儿在找夸克狗吗?”
褚照天被拍得金星直冒,鼻涕鼻血横流,口水长淌。
一个老神民把柳越拎出圈子,温言地训道:“越儿乖,大伙儿在找人质,你就甭添乱了。”
为了哄她,老神民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串糖葫芦,“瞧,彭爷爷给你带什么好吃了?”
他像晃拨浪鼓似地晃着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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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
谁知道您是不是从身上抠的嘎巴变给我的?”
柳越直躲他。
周围神民哈哈大笑,笑得又要升官,又要发财。
彭爷爷不好意思地扔掉糖葫芦。
彭柳两家一直是邻居,柳越小时候爱哭,嘴馋。
一馋就哭,一哭有可能是馋了。
有一回彭爷爷被她哭得心烦,就带她上家里吃嘎巴菜。
那可真是嘎巴呀,打身上搓的泥儿变的。
可他非说是一道天津卫的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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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东岳地府七十二司的现报司和速报司,有一个平邮哥和一个快递哥打上空路过。
平邮哥为下面的喧闹而困惑,问道:“那帮傻乎乎的凡人干嘛呢?”
快递哥显得见多识广:“他们可不傻,没见穿着白大褂吗?科学家研究出飞毯了,开心呗。”
吴敬德热情地迎上前:“小伙子,他们不是科学家,是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