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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大局为重,忍怒履职,向褚照天宣传:“跟风是恶劣行径。
人们的创造力越来越低下,只知道跟风。
宋院士提倡内卷,就是想激发社会创造力。
一跟风,全都平庸了。
因此,在我院等级制没获取专利认可前,对外一概保密。”
罗主任强调,泄密意味着文化流失,文化流失就是精神病院的精神流失!
“怎么保密呢?王小姐出去有可能替你们宣传哦。”
褚照天逗他。
“不会!
我们有多种保密措施。”
罗主任坚定地自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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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招待所仅一两百米,却因罗主任一路受礼,使褚照天走出了远征军的感觉。
王慈雪用沙沙的烟熏嗓惊奇地喊着:“平身吧平身吧,罗主任,这整得我多不好意思啊。”
在仿古庭院式建筑的大门前,跪着白皑皑的一片人。
仔细看,白色服装有岗位之分,护士服又有男女的不同。
服务员是一色的女性,穿白色夏日制服,短裙外又围短围裙。
勤杂工穿着白色的仆佣服饰。
欢迎场面盛大得像迎驾,又像孝子要出殡。
所里负责人和医生都穿白大褂,他们不跪,而是毕恭毕敬拱手向罗主任请安。
罗主任听了王慈雪的话,让大家起身。
护士、服务员、勤杂工同喊谢谢主任,再齐刷刷地站起,井然有序地分列大门台阶的两边,抱双手垂在裆前,低眉顺眼地肃然而立。
褚照天越来越担心,低声问道:“罗主任,患者也要遵守这些礼节吗?”
“不!
我院的患者像风一样自由!”
罗主任带着褚照天、王慈雪及拎箱护士走入大堂,这跟普通的仿古酒店差不多。
但是穿过前厅,就别有洞天了。
一条开阔的青石板路,两旁是色调温暖鳞次栉比的独立庭院。
院墙间形成一条条小巷。
朱红基调的木质重屋,跃出赫赤色的院墙,上面的垂帘轻幕仿佛飘荡着习习的脂粉气,配上一排排海棠色的灯笼,让褚照天联想到长安平康坊的中曲和南曲,档次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这类红灯区能引起外国元首的兴趣,倒是稀奇。
罗主任骄傲的介绍声,把褚照天的思绪拉回精神病院。
“这里住的是外地外省的VIP患者,五百个房间全满。
要不是米盈来电话,你住的六号院东厢房也订出去了。”
褚照天吃惊了好了一阵,才缓过气:“生意这么好?”
极目望去,见不到头。
“红尘富强了,群众生活质量高了,精神思想就容易产生多元化的毛病。”
不过,罗主任很有把握地道:“放心,在我院这些毛病都不是毛病。
我院会从你的精神里彻底清除逃逸天神。”
王慈雪看向褚照天,点头示意鼓励。
罗主任借机凑近她轻声问:“他怎么整出这词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