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觉得,让人看见胎光呆在这地方,挺不雅,有损高贵的威严。
伏矢怯怯禀报:“大哥,我们是被赶进来的,小弟抗争过。
但有个声音说,不许挑三拣四,它指责我身为七魄之首,化糟粕为精气、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十分脓包,更该滚进来补习进修。”
它善于思考,又是小领导,这时候该出头汇报,替兄弟们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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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毒补充道:“那声音说,这里实行封控了,要我进来杀杀病毒。”
胎光向非毒点了点头,又掉转目光问另一个本该活泼、欢乐,这时却夹着尾巴,耷拉着耳朵的家伙:“尸狗,你听出是谁的声音了吗?”
“没有。
从法器的神通看,不像凡物。”
尸狗回答道。
爽灵掌管着智力,具有快速的反应力、判断力和逻辑思维能力。
他想,连预警系统和侦察部门的主管也不知道是谁,就没必要在臭气熏天的地方讨论了。
把大伙儿约进这个宿主体内,是胎光又一次失误。
但它智商高,说话含蓄,假装不解地问道:
“我们没跟神仙妖魔打过交道啊,这是得罪谁了?”
“可能咱们前三次溜号,得罪大佬了。”
胎光敢于承认失误,它作出决定,“既来之则安之,都去岗位查查吧,能修复就修复。”
他升出一种听天由命、顺应自然、大不了再穿的宿命感。
众魂魄齐声听命:“好嘞!”
随即去了各自的领地。
胎光暗暗祝愿:修复不了更好,到时候,谁堵我都不好使!
刘闪跟着师傅奔波了一天,去110、120查了电话记录,找到了报警人和打急救电话的人,却没发现可疑。
三个起死回生的家伙都是高福轩的线人,他们在一小时内,先后遭遇撞车、爆破、高空坠物,显然不是意外,是预谋,且是团伙操作。
再对三名线人遇险前的情况进行调查,也没有异样征兆,侦查线索就此断了。
高福轩又想起月余前遇害,躺在医院成为观赏植物的褚照天。
这人虽跟三个线人无关,但他神通广大,信息多,曾拿着高福轩和毒贩结拜的罪证,企图搞敲诈,却不知道高福轩是警方卧底,正在执行控制下交付的任务。
结果,褚照天被反制了,偶尔能从他嘴里掏出点儿线索。
晚间,师徒俩去医院看了监控资料,了解褚照天从住院到现在,有哪些人靠近过,探望过。
接着,再向值班护士核对查询从监控录相里筛选出的人。
刘闪因大意,出现了失误。
他认为一个植物人几十天都没有发生奇迹,今晚也不会,就通知特保病房的驻房护士,要她也参加。
驻房护士温雅玲最后一个磨磨蹭蹭走进护士站。
她带着对患者牵肠挂肚的担心,说道:“警官,特保病房责任大,我走了,患者要有个闪失,医院会扣我奖金,患者家戚再一闹,我工作也保不住。”
刘闪大不咧咧地开着玩笑:“你长这么光彩照人,这段时间也没把患者照苏醒呀。
褚照天罪不够抓,作的恶却数不胜数。
他要是在这空档趁机死了,算畏罪自杀。”
刘闪把值班护士集中到护士站,辨认筛查对象并加以询问,是希望她们叙述和描摩时,相互激发记忆,能回想起更多的情况。
可这一来,站里的监测设备就没人盯着了。
胎光回泥丸宫没一会儿,爽灵闪奔进来,作出沮丧的简报:
流珠、太皇、玉帝三宫损坏严重,像打过一场城市攻防战,到处残垣颓避,千疮百孔。
装修起来,工程浩大,耗时长。
还因为太皇、玉帝二宫和泥丸宫相接,胎光既要坐阵指挥,又不得擅动真炁。